真不敢想,等到了秋天,该得结多少桃子啊,能吃得完吗?”
梁婠心知他有所顾忌,扭头看他一眼,淡淡道:“将人带下去,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也不必再回禀。”
梁婠完全不为所动:“江护军,这般当众为叛国者叫屈、滋事生事者,该如何处置?”
梁婠叹气:“王将军不该来此。”
江惟近前,恭敬回答:“依我朝律法,对于仅预谋但并未实施谋叛行为的,首犯当处以绞刑,从犯则是流刑;而对于已实施谋叛行为的,一律处以斩刑,至于其家眷亲属等则流放两千里。”
“臣拜见皇后娘娘。”
“江护军。”
“难不成你同他们是一伙的?”
他们已经许久不曾私下见面,就算平日在宫中也是能避则避,实在避无可避,也似这般依礼行事,叫人寻不出半点逾距之处。
可最叫人吃惊的是满院云蒸霞蔚、香气撩人,清扫过的地面铺了层薄薄的粉色。
梁婠眉眼舒展,一扫先前的沉闷不快,抱着曦儿去看桃花。
她面无表情,像是雪雕冰塑出来的人,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梁婠指了指棋盘,微笑:“既然王将军来了,那就陪本宫下盘棋吧。”
“作孽啊,真是作孽……作孽……”
沅芷沏了茶水,也进了屋子,偌大的院落独剩他们两人。
何氏淌着泪,冷笑连连:“好好好,有本事你今天就下令杀了我,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是如何弑母的,他们怕是还不知道,你的手上早就沾满了亲人的鲜血……”
主持站起身,心有不忍,大胆开口:“皇后娘娘,佛言,慈悲为本,修己以慈;修人以仁,修心以善。摒尘虽言行不当,但——”
不想这来紫霄庵的第一日,便在佛门净地喊打喊杀,如此行事,是完全没将佛祖放在眼里……
王庭樾握紧茶杯,没抬头:“臣知晓此举甚是冲动,可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主上忽然让你出宫?”
她只惊讶了一瞬。
她摇头笑笑:“本就开不了多久,就让它这么长着吧。”
江惟应声有力,大手一挥,两名侍卫立即将人拖走。
王庭樾会来,也不算太意外。
那妖孽祸水、蛇蝎美人的传言,他们亦是早有耳闻。
院落干净宽敞,两边花池还种着香草。
这一年多的时间,他变得愈加沉稳,可也愈加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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