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国罪人?”
何氏扭动身子挣扎,喘着粗气,满目怨恨:“如果不是阿婧信了你的话,他们怎会落得这般下场?”
“是吗?”梁婠平静看她,一脸淡漠。
何氏见她如此无动于衷,愈加怨愤,又哭又笑:“你还是个人吗?你怎么可以如此冷酷无情!那是你的阿姊,是你的阿姊啊,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怎的如此毒辣?”
她再控制不住,埋头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悲痛欲绝。
“我真是想不通究竟做了何孽?替梁氏生出你这么个心狠手辣、无情无义之人?”
“你是不是非要将我们所有人都害死才能善罢甘休,那你杀了我,杀了我啊……”
他现在尚效忠于太后与尚书令,这般堂而皇之地来紫霄庵,岂不是与她扯上关系?只会让太后心生怀疑。
“你们可知若非前线将士浴血奋战,何来这山中的一方太平清静供尔诵经念佛?”
她语气轻柔,举止有礼,可看人的眼神透着冷冽与锋芒。
哭声凄凄切切,叫在场众人看着于心不忍、闻之动容。
紫霄庵的主院后,有石子小径连着一座独立的四方院落。
梁婠轻轻颔首:“师太说的是,出家人以普渡众生为己任,事事以慈悲为怀,可本宫到底是红尘中人,倘若凡事仅凭一句慈悲为怀即了,那律令法纪要来何用?”
“是。”王庭樾直起身,在她对面落座。
待再听不见何氏的叫声,她才免了一众人的礼。
那些投过来的目光,探究中夹着惊惧,梁婠全然无视。
她说完带着宫人先进屋整理,并不像沅芷那么好奇,满院子看。
湘兰摇头睨她一眼:“山中不比城里热得早,花也开得晚一些。”
“不说摒尘欲将诬陷的罪名安在本宫身上,就说她当众为叛国罪人抱不平,本宫就不能视若不闻、置之不理!”
“一伙的?怎么你陷害他们不够,现在还来想陷害我?”
听闻前朝时曾有皇后在这里落发出家。
沅芷从屋里端了茶水,瞧见梁婠正抓着高曦的手接落花,笑了起来:“要奴婢给公主折一支吗?”
“臣在。”
他隔着一段距离,并不近前。
江惟将人带到,便退出院外。
“这么多桃花啊!”沅芷率先踏进去,一边四处看一边兴奋道:“不是早就过了花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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