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儿子还想强暴我,被我扇了个耳光。”竺沫冷冷地说。
“他本就是孟浪之人,这不是什么大的恶行。”掌门辩解。
“那你以十箱珠玉白壁将我卖给命岁宫,是恶行吗?”竺沫又问。
“你不是心甘情愿……”
掌门不敢与她对视,最后垂头叹气道:“我不是将你买回来了吗?栊山记着你的好,风风光光把你迎回来了啊,还给你造了那样一座宝楼,我没有食言。”
“买来卖去,你当我是什么?你可知道我在命岁宫过的是什么日子?!”竺沫鬓发散乱,双眸闪露凶光。
掌门本想解释,却是磕磕绊绊,最后他亦燃起怒气,道:“你过的是婊子的日子,我要是不念旧,不把你买回来,你还在命岁宫给人当婊子,被当猪狗践踏,你该感谢我!!”
“没有我哪有你栊山今天!黄飞壮!你这忘恩负义的禽兽,你比猪狗还要不如!”
竺沫再不顾及什么形象,破口大骂,“你忘了吗?你忘了我是谁了吗?我可是你私生女啊,你把你女儿拿去卖钱啦。”
掌门举起手掌,像是想要打她,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后,他却俯首哭泣,大喊道: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罪孽深重,只欠一死——”
人群哭的更厉害了,声音在雨水中发酵,成为一场盛大的丧事。
他们争先恐后地吐露着自己的罪孽。
只要在今天把罪恶说出来,就能得到佛祖的谅解。
师稻青坐在原地,冷眼旁观,她也一度被这样的氛围感染,却不知该说什么。
她无法想起自己有什么恶行。
小时候,母亲夸赞过她的善良,并为之感到担忧,青年时,同窗讥讽过她的善良,说这是养尊处优的病。
她并不因夸赞而得意,也不因讥讽而愧疚,只想践行自己所思所想。
“你怎么不哭?”怀清禅师忽然看向了她。
所有人如受操控,停止哭泣,一起看向了她。
诡异的画面里,师稻青被突然提问,却没有丝毫慌张,她淡淡地回答:“我没有罪孽,为何要哭?”
“今生无愧岂知前世无孽?”怀清禅师呵斥。
“我不信来生,自也没有前世。”师稻青说。
“若无前世因果,你缘何而生?”怀清禅师说。
“栊山有山,还有条朱厌河。”师稻青说。
“你是人。”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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