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过头,看了看往日一向不苟言笑、注重仪容显得冷冰冰的女史大人。
又看了看她递出的小手中,视若珍宝般紧攥着的簪子。
他抿了下嘴。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看!
容真这一次没有躲闪任何的目光,迎着他的眸光,无视周围人眼神,齿如含贝,巧笑倩兮:
“阿娘爱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常常怀念说,我阿父是一位真君子,不善言词,踏实拙朴,贬谪三千里也不放手我们母女,和龙城一样,也是一个偏远小县,病死任上,阿娘说是她连累了阿父,所以阿娘到死都不回洛阳,把我交给洛阳宫人前,她撑着病躯,最后一次为我及笄修面,对着铜镜贴花黄时,在我耳边悄声说,修仪容,见良人……我走后三日,她也修仪容,见良人去了。”
欧阳戎安静了下,手掌接过鸳鸯翡翠簪子,看了看不畏生死也不要遗憾的容真。
没有说话,但是容真知道他意思。
容真微歪下头,食指点了下身后:
“都一样,它一直在呢。”
不知道她指的是穹顶莲花铭文上刻着的二人督造大佛的名字,还是指无佛却完工的整座浔阳石窟。
或许是两者皆有。
和开始交代后事、一一了结遗憾的场上众人一样,容真主动前迈一步,几乎贴进了欧阳戎怀里,脚尖俏俏踮起,高了一些,小手就要触碰到他儒衫衣领……欧阳戎突然反手收起鸳鸯翡翠簪子,他说:
“等一下。”
容真脚尖顿住,看见欧阳戎突然回过头,朝老乐师那边问:
“你也是执剑人?”
听这幅语气,像是第一次知道似的。
老乐师愣了下,抬手摸了摸白发稀疏的瘦脑袋,眼神有些追忆之色:
“是过。”
欧阳戎摇摇头,十分认真的说:
“不,你不是执剑人,你们也不是。”
包括老乐师、魏少奇、容真在内的众人,皆张嘴。
丢下一言,儒衫青年已经转身,背对容真与其他人,继续前进。
此刻,雷云已经到位,聚集完毕,压在主石窟头顶。像是一座黑漆漆的山。
相比肉眼能看见的银色电光,雷声却迟迟不来。
“咚——咚——咚——”
全场一片寂静中,儒衫青年大步前进,手掌轻拍酒葫芦,发出些有节奏的声响,有人突然觉得,这节拍隐隐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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