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吃苦可以,受不了成年累月的吃苦。
因此,这里是建了吴家核心子弟的生活区域的。
雕梁画栋、馆舍华丽,宛如世外桃源。
杨沅今夜既然留宿于此,自然是安排在了最华奢的一处所在。
室中桌椅、几榻、屏架、碗盏、绡帐、冰簟、罗衾,无一不精致清贵。
几上还有发亮的漆盘,内盛着时鲜水果。
豪门之奢侈,在这深山中也是丝毫不减。
梵清照例巡弋了一圈,正要回房睡下,忽然听到杨沅在堂上唤道:“小梵,过来!”
梵清微微一讶,一下子站住了脚步。
她的“不动尊”心法,可以敛去她全身气息。
她之所以能经常在杨沅身边做个“观棋不语”的看客,就是仗着她已经发现,只要她不想泄露气息,杨沅就发现不了她。
今天怎么被他发现了,难道方才不慎泄露了气息?
梵清微微一讶,还是向杨沅门口走去。
这一次,她就撤去了“不动尊心法”。
杨沅立即察觉了她的气息,心中不禁暗道:“她果然在。”
杨沅可是每隔一会儿,就这么喊上一声,还真把人诳出来了。
杨沅修习“蛰龙功”才几年,他能“镇压”李师师,靠的是这门功法本就是以雌辅雄。
只论功力的深厚,他不及李师师,也不及自幼习武的梵清。
可昨夜与师师久别重逢,一番暴风疾雨,双剑合璧,威力倍增,竟尔破开了梵清的“不动尊禅功”心法。
她在,她发现了。
她知道了木易先生的真正身份!
在我不知道她在的情况下,她还知道了什么?
杨沅只能把她拿下了。
在这个年代,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就是最好的保险。
杨沅的这个“只能”,当然并不为难。
他对这个璞玉一般大有开发兴趣的小师父,又怎么可能有为难的情绪?
他本就喜欢,只是给自己找了一个更堂皇的理由而已。
堂屋的门开着。
梵清脚下无声地走到门前,正要迈步进去,忽然停下了脚步。
她忽然察觉到一抹不寻常的情绪。
那感觉让她很不安,就像是这房中有一只猛兽,正在暗处蹑伏着她。
只等她走进去,就张开血盆大口,一口把她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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