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还真的挺恨你的,你以后多少得防着点他——总之,我会把你关进隔离箱里,直到那个叫拉杜莫斯的老头愿意把井口交给我。”
他仍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得收起了脸上的失望,摆出一副略带纠结的坏笑。一道细长而锋利阴影从他脚边爬了出来。“我真的不想让这件事显得很变态。”他盯着阴影凑向李理的面颊,“你把这台机器造得太像本人了。能不能直接告诉我匣子的具体位置?这样我们都能少点尴尬……”
“您知道我为何一定要亲自来吗?”
罗彬瀚没有分心去想别的。要操纵影子拆解精密机器远比抓着数吨重的大树挥舞要难,他必须从表层覆板一层层剖开,避免引起动力系统的爆炸,或是伤到那只位置不明的黑匣子。这种精细操作对眼下的他还太为难,就像要一个屠宰牲畜的屠夫去做临床医生的活计。
阴影的尖端慢慢接近机体面部的摄像头。李理终于说:“匣子在胸腔内。”
“真的假的?”罗彬瀚说。他迟疑了一会儿,最终不愿去破坏那张熟悉的面孔,而是略微别开视线,让影子上抬了十几公分。“你可别乱动,”他吃力地咬了咬嘴唇,“这事儿对我不是很容易……”
“我知道,”李理回答说,“这对我也并不容易。可是先生,我亲自来这儿是为了拯救您的灵魂。”
罗彬瀚听到一声很轻的“嗖”响。起初他没有明白过来,因为那声音听着并不是很有杀伤性,不是火药的爆燃或激光的锐叫,而是种飞镖投射似的破风声。挡在他与李理中间的影子一下子消失了,他纳闷地低下头,见自己胸前插着一柄铜质握柄的短剑。短剑的细刃银白如瓷,将影子牢牢地钉在他身上。突然间,他觉得自己的胸膛正被人活活撕开。
他在反应过来以前就开始尖叫。短剑把他和影子牢牢钉在了一起,让他每次最轻微的动弹都剧痛难忍。这种痛苦如此强烈,让瞬时毙命的枪击根本无法相比,他甚至都不能靠着主动死亡去逃避。转眼间他已倒在墙根上,恍惚看见李理用一只手臂撑住地面,灵巧地自半空中翻身而下。她机体外套的胸襟处破了一个小洞,露出底下细小的剑刃弹射口。
罗彬瀚徒劳地呼吸着,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更深的精神撕裂;他又想靠屏住呼吸来减轻痛苦,结果却控制不住肌肉的痉挛和抽搐。那柄小剑只是浅浅的插在他的心口,只扎进去两三公分,可能是被固定在了胸骨上。他挣扎着想伸手把它拔下来,李理却用一只钢筋铁骨的脚重重踏住他的大腿。他觉得那堆机器玩意儿的重量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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