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能想象出俞庆殊和他们是怎么互相看待对方的:一边是不务正业的流浪嬉皮士,另一边是助有钱人逃脱惩罚的万恶帮凶。不管怎么样,这个友情项目多半不能让马尔科姆赚到多少钱,或者还能有幸被偷几个钱包。
这完全是个好消息,但俞晓绒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高兴。她只是按住雷奥凑过来嗅龙虾的脑袋,又轻轻捏着它的嘴,不允许它偷喝泡沫箱里融化的冰水。
“是吗?”她有点随便地说,“可真巧。”
“怎么啦?”罗彬瀚问,“什么事不高兴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凑巧。”
“你不会又在学校里把谁揍了吧?我看见有人说你和哪个同学打架来着,汉娜·察恩还在你的主页上点赞呢。”
俞晓绒皱着眉说:“那不是我们学校的。”
“但也是个学生?我记得那是个男学生。”
“尼克·尤迪特。”俞晓绒说,“他在风车井念书,但有一个妹妹在我们班上。”
“风车井是哪儿?”
“林滨综合中学。它有一个被叫作风车井的校门,和我们隔了半条街。”
“噢,这么说,他读的是职业预科?”
“他是个白痴。”俞晓绒立刻说。
“绒绒,”罗彬瀚警告道,“你不能用这种态度说读职业教育的人,你妈妈会不高兴的。”
“我没说他的教育,”俞晓绒争辩着,但还是扭头望了望楼上,“我说尼克·尤迪特这个人。他会在衣袖底下掐他妹妹的胳膊,还放狗吓唬她。我跟他说如果他下次再当着我的面发疯,我就踢烂他的裆再把他的脸摁进小便池。”
“别这样。”罗彬瀚有些缺乏诚意地劝道,“别老是暴力解决问题。他会找机会报复你的,你最好现在就防着他点——他家里有枪吗?你至少也得带根趁手的棒子吧?”
“他们家有一只狗。”
“我们家也有一只。”
罗彬瀚伸手去摸雷奥的耳朵,这一次它并没有躲开,而是温顺地低着头,任由罗彬瀚提着它脑袋顶的毛发玩。它小时候就喜欢这样被人轻轻揪着脑瓜皮。
“那狗不太对劲。”俞晓绒说,“它叫虔徒,尤迪特说它是法斗。你看见它就会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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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我看不见吧。我又不是专门来这儿和狗打架的。”
俞晓绒对他投以无言而神秘的一瞥,随后抓着雷奥的项圈离开了。她肯定觉得自己还能在马尔科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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