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敬重。
徐阶并没有多么激动,反倒是脸色微变:“奏本这么快就递上去了?”
“是啊,奏章里面列出严党十大罪,孩儿背给父亲听!”
徐璠同样是才子,有着过目不忘的记性,将那一本本触目惊心的奏章,一字不漏地背出。
徐阶不动声色地听完,没有半点喜意,反倒轻轻叹了口气:“奏章写得过于凌厉,罪状铺陈的太过惊心,怕是反倒会成为严党的护身符。”
徐璠怔了怔,险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父亲,这上面所言,皆是事实,并无诬陷,如何会成为严党的护身符?”
眼见这儿子满是莫名其妙之色,徐阶叹了口气,不得不说的明白些:“严氏父子多年为恶,桩桩件件,可都是打着陛下的旗号,横征暴敛,以权谋私,更是蒙骗圣听,得到陛下的认可后,才去做的……”
徐璠还是没能反应过来:“那……”
徐阶垂下眼皮,淡淡地点明:“陛下圣明,焉能有错?”
徐璠怔了怔,这才彻底变了脸色:“不妙不妙,父亲快些劝说一下,是不是来不及了?”
徐阶摇头道:“且不说奏疏已经递上,便是上奏之前,老夫劝不住他们,也不能相劝。”
相比起历史上严党倒台时,徐阶地位早已稳固,顺理成章地接班,现在这位“甘草国老”,其实还不是清流的绝对领袖。
在倒严的大浪潮里,他如果敢以利弊得失,劝告那些一腔热血的官员,不要中了严党的奸计,最后反倒会被摒弃唾骂……
这才是最棘手的地方。
徐璠本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还有这番变数,不禁心乱如麻:“他们不知险恶,会白白地断送了前程性命啊!”
徐阶道:“牺牲不会白费,前赴后继的弹劾,亦会撼动严党的根基……”
徐璠心头一悸,感到这位平淡的话语里,带着说不出的冰冷与残酷,涩声道:“依父亲之意,该如何倒严?”
徐阶道:“严党遍布天下,一朝尽除,恐祸乱苍生,当不问首恶,先诛欧阳必进、鄢懋卿、万寀等獠,待得严党骨干尽折,羽翼纷落,方可拨乱反正,澄清玉宇!”
对于厌恶了严党的嘉靖来说,十分乐于消减对方的势力,严家父子或许也会存着牺牲一些让嘉靖消气的念头,做出让步,直到身边党羽纷纷落马。
当然这般拖延下去也有变数,只是总比一股脑的冒进弹劾要强。
徐璠同样等不下去,深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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