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击溃,颓然坐在那里,犹如痴儿一般。
这场实力悬殊的博弈,最后以褚如水的全胜而告终。
天地里,山在虚无缥缈间。
官场中,话在虚无交错时!
方才还能听闻树上鸟叫的中厅,忽然陷入一片寂静,就连摇曳柳树沙沙的风,都在不经意间停止,不经意间烘托出了更加紧张的气氛。
短暂颓然,荀庾迅速重振心神,他细细一品,不禁对褚如水轻蔑一笑,“用不着本官?褚如水,若你江家真的用不着老夫,为何你又要千里迢迢来此寻我?”
褚如水稳操胜券的笑脸,忽然一僵,他没有想到,被自己全面压制的荀庾,居然还能缓过神来思考这样细枝末节的问题。
匆忙中,褚如水故作淡定地反问道,“莫非,荀大人真的以为,开城门是一件很轻松惬意的事情?”
荀庾随意吐了一口黄痰,“褚如水啊褚如水,你这口是心非的家伙,你我都是久经官场的老狐狸,事情说到了这个地步,就不要讨价还价、顾左右而言他了。”
褚如水打了个哈哈,“荀大人这话可不对啦,我从始至终,都带着一颗真心而来,又哪里会有讨价还价、口是心非一说呢?”
荀庾冷哼一声,打断褚如水的辩解,直抒块垒,铿锵道,“你若无所求,千里迢迢来此,难道就是为了来杀我家下人,然后顺道来说几句风凉话的么?”
褚如水也是个妙人,听到荀庾此话,立刻微微一笑,“我若不这么说,万一待会儿荀大人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可叫下官如何收场呢?”
荀庾默然半晌,才悻悻地说,“咱有屁快放吧!一会儿憋的拉裤兜子了。可就不好了。”
褚如水哈哈大笑,“都说薄州民风彪悍,多出悲凉忠勇之士,今日一见荀大人之作风,果不其然呢!”
荀庾凝目窗外,似是对褚如水的话不闻不问,没丝毫兴致。
褚如水不在意荀庾的冷漠,他从袖中抽出一封信,交到荀庾手中,“虽然这一代曲州八大世族子弟都是籍籍无名之辈,但却都是是书画名家,荀大人家学渊源,必懂鉴赏,倒瞧瞧这封家书,是不是你弟弟荀羡亲笔所写啊?”
荀庾微一错愕,眉头紧蹙,无声接过书信,但见封面以工整楷书写着‘家兄庾亲启’五字,便断定这是其弟荀羡所书。
他揭开封蜡,荀庾越读越心惊,最后竟惨然色变,再无人样,兀自拿着书信,歪坐在一旁,说不出话来。
褚如水心中大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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