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女子,既美貌又多才,可慰我等才子寂寥。”
张岱摇着头笑:“燕客,你倒是大言不惭,敢称才子。”
张萼道:“难道会写些臭八股、歪诗词就是才子了,我博陆斗牌、射箭走马、挝鼓唱曲、拨阮投壶,样样来得,岂不能称作纨绔才子,对了,那西湖狐仙女郎吟过两句诗‘如今男子知多少,尽道官高即是仙’,这岂不就是暗赞我,我视功名如粪土,不象你两个尽道官道即是仙,一心只想着科举成名。”
张原和张岱对视一眼,二人无语了。
张萼踊跃道:“我这就去东佘山告知那王微姑,邀她明日与我们一道启程。”说罢,让陆大有领路,带上能柱和冯虎兴冲冲去了。
张岱无奈道:“介子,你看燕客这如饥似渴的样子,怕不要吓坏那女郎,那女郎怕是不肯与我们同舟了。”
张原笑道:“三兄还是有分寸的,貌似恶俗却有真气,嗯嗯,童真说啊。”
张岱也笑。
从青浦陆府去东佘山眉公山居往返有三十余里,张萼急着赶路,顾不上叫藤轿,从傍晚酉时初出发,戌时末才回来,见到张岱和张原就大叫道:“tuǐ都快走断了,tuǐ都快走断了。”一屁股坐在醉翁椅上,小厮福儿赶紧过来给三少爷捶tuǐ,陆氏仆人上茶。
张岱笑问:“燕客,怎么样了,见到狐仙女郎没有?”
张萼喝了几口茶,说道:“晦气,没见到美女,和一个酸儒、一个秃驴胡扯了半天,大谈什么儒释合流。”
张原、张岱哈哈大笑,问哪里来的和尚?张萼道:“说是宝华寺的和尚,我听那和尚说佛法没完没了,听得不耐烦,便问那和尚可识得陈宾竹,那和尚说不认识,还向我请教陈宾竹是谁,陈眉公就不悦了,说天黑了,让我赶紧回来——这酸儒,一点也不念大父与他的交情,竟不留我过夜。”
张岱忍着笑,问:“这么说你白跑一趟了,我就知道你去就会坏事,这下子那狐仙女郎不会与我们同行了。”
张萼也甚是沮丧,来回跑了三十多里路,自幼没吃过这样的苦,气忿忿骂着秃驴和酸儒,洗浴睡觉去了,今天他实在是累到了。
张若曦过来问:“燕客他骂谁,什么秃驴、什么美女?”
张原、张岱对视一眼,二人忍着笑,齐声道:“燕客一向胡说八道,姐姐莫要听到他的。”
张若曦在弟弟张原房里坐了一会,看着弟弟给母亲写信,想着明日一早弟弟一行便要离开青浦,张若曦心里很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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