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挂着告示牌的晾衣绳为分界线,这一条小巷里,就好像被划分成了两半:一半是猜测,惊疑,讨论, 紧密的声音与情绪挤满了空气;另一半是永恒的沉默,厚重得似乎用刀也割不断。
林三酒是落在哪一边的,自然不言而喻。
她是第一个下了注的人,或许是因为她的特殊物品多,更容易狠下心押40点的注;零米长的道路上,居然也出现了一个黄色箭头, 只不过这个黄色箭头在地上转了一圈,首尾交接,形成了一个0的形状。
等她攥着找零筹码站在一边以后, 潘翠和皮娜见状,也终于一个個走上去,放下了筹码——皮娜是最后一个,放下筹码的时候,表情简直像是割去了她一条胳膊似的。
谁也没想到,皮娜的筹码消失以后,她刚要转身走,告示牌后的哑剧演员就闪电般地伸出了手;皮娜的应变本能不算慢,然而等她作出反应的时候,她已经被哑剧演员给抓住了一条胳膊。
“你干什么?”皮娜吓了一跳, 怒声问道。
哑剧演员维持着小丑一般的笑,冲她立起了一根食指。
“啊?”皮娜皱起眉头, 脾气显而易见被磨得有点毛了,“什么意思?”
然而哑剧演员却随即松开了手, 不再理她了, 朝潘翠招了几下。
“我?”潘翠狐疑着走上来, 看着哑剧演员抬起手,冲她立起了两根手指。
“是二吗?”潘翠问道, 却一样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林三酒猜也该轮到自己了;果然,等她被招呼过去的时候,哑剧演员同样笑眯眯地冲她比了个三。
“一、二、三?”潘翠看了看几人,说:“这是我们各自的……号码?还是干什么事的顺序?”
哑剧演员似乎没有表示确认的习惯,任她的猜测悬在半空里,脸上始终是那个空洞洞的庞大笑容。
随即,他接连比了“二”、“三”这两个手势;潘翠和林三酒精神一振,集中注意力盯紧了他,却没想到他接下来用双手紧紧遮住了眼睛,两个胳膊肘平直地伸进空气里。
“他这是……”林三酒猜测道,“让我们两个遮住眼睛不要看的意思吗?”
哑剧演员如同聋了一样,保持着双手紧捂双眼的动作,一动不动。
潘翠与林三酒对视一眼,彼此都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可能了;在她们把目光落在皮娜身上时,皮娜冲她们点了点头,比了一个似乎是“我来说”的手势。
“不想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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