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一样,冯保完全可以理解这些教徒的想法,以及这些教徒,为何会对这个故事如此的追捧。
极乐教徒入教受洗之后,把一切能够切割的全都切割,像极了宦官这个群体。
冯保是可以共情极乐教徒的,他曾经也是那样的人,已经自己抛弃了自己拥有的一切,失去了一切的感情羁绊,如果没有任何的寄托,很快就会疯掉,所以极乐教徒会构建一个爱情崇高的叙事,进而陷入这种循环之中。
这些极乐教徒并不是寻找爱情,其实也不在乎爱情,他们只是关心自己罢了。
冯保可以走出来,是因为他读了很多很多书,他见了很多很多事儿,作为内相辅佐陛下处理天下诸务,他逐渐明白,世道的败坏,才是大多数人不幸和悲剧的根源,只有改变这个糟糕的世界,才能减少这些不幸和悲剧,而且他正在这么做。
但这些极乐教徒可能穷其一生,都走不出这种恨一切的逻辑陷阱。
因为极乐教徒既不读书,也不处事,总是将自己的认知,强行嵌套给全世界的每一个人,在极乐教徒的眼里,世间一切人都是可恨的,至于为什么可恨,因为我自己不幸,从来不会思考自己错了,而是世界错了。
贱儒都不这样,贱儒通常是睁着眼说瞎话,他们知道自己说的错的,做的是错的,也知道自己造成的恶劣危害,但就是不改,和这些被极乐教所蛊惑的教徒,是完全不同的。
丁亥学制,可以有力的阻止极乐教徒这种邪祟的泛滥,至少理论上是这样的。
初六突如其来的大雪,完全扰了京师百姓过年的心情,因为一旦大雪,数丈高的鳌山灯火就会取消,春节后的雪,来的急走得快,到了大年初九,雪已经完全融化,赶着春节的尾巴,鳌山被抬了出来,热闹了一番,这年才算是没白过。
申时行在正月十六这一天,上了一本奏疏,再次让整个京师议论纷纷。
因为申时行提出了一个令人有些不适的理论,基于华夷之辩,申时行提出了大明中心论的观点。
这和大明非常流行的谦恭文化,格格不入,谦恭是儒学的核心道德之一,但申时行这个大明中心论,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士林议论纷纷,很快各种各样的声音,就传到了张居正的耳朵里。
张居正只好找来了申时行询问他究竟要做什么。
“瑶泉,天朝上国还不行,非要大明中心吗?你这个说辞,你也非常清楚,大明国朝因为傲慢,错过了一些机会,比如海洋,大明很大,如果傲慢卷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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