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依旧是核心指导思想,而且潘季驯在万历年间的奏疏中,就明确指出,治河先治套。
泥沙不从源头解决,束水冲沙不能长久。
张居正觉得潘季驯能够手缚烛龙,潘季驯却认为自己不能尽全功。
朱翊钧特别下旨留潘季驯在京师盘桓数日,每日入偏殿讲解《束水冲沙法》,潘季驯从未亲自入过河套,所以他这套方法是缺失了另外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治理河套。
工学就跟数学一样,它不骗人。
万历四年正月初七,朱翊钧将潘季驯所著的《河防一览》、《两河管见》和王崇古所著的《永定毛呢船厂志》、郭汝霖和赵士祯等人所著的《松江船厂志》、《龙江船厂志》和《福建船厂志》放进了代表着工学的橱窗之中。
朱翊钧将玻璃橱窗盖上,站在偏殿里,站了许久许久,而张居正站在一旁,也满是欣慰。
陛下有振奋大明的雄心壮志,这是弘,陛下有远超常人的毅力,这是毅,何愁大明不能再起?
“先生,咱大明蒸蒸日上呢。”朱翊钧脸上的笑容阳光灿烂,发自内心的开心。
万历四年正月初七,此时距离大明最远的三十二个大明人,也在庆贺新年,不过条件简陋,他们也只能开了一瓶国窖,遥敬京师,算是过了年。
高启愚和徐璠率领的大明船队,仍然在四桅大帆船上,这半年的时间,他们成为了水上人。
上船是一个非常非常辛苦的事儿。
这半年的时间,高启愚和徐璠,经过了许许多多的危险。
比如黑潮碰撞出的大雾,在海中也有河流,这是出海之前,高启愚和徐璠都知道的事儿,而海中河流也分为冷热两种,而冷热相激,就会产生大雾。
和路上的大雾不同,海上的大雾,遮天蔽日,连续数日的航行,都是伸出手分不清楚五指,雾气在风的作用下反复变换着各种各样的模样,让本就孤寂的航行,变得更加瘆人,一种名叫寂寥的情绪在所有人的心中蔓延,似乎时间的流逝都在停止。
而大雾之中,便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
海上的天气总是如此的出人意料,在大雨滂沱、狂风和滔天巨浪之中,三艘四桅大帆船终于走散了,所有人都用绳索将自己绑在船上生怕被抛出去,而又不敢绑的太紧,生怕船沉没的时候,无法逃脱,其实都是无所谓的挣扎。
人类在自然面前,如此的渺小。
船上开始缺乏淡水,或者说是烈酒,船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