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开封撤军,而南宋初年,代替了宗泽的大聪明东京留守、开封府尹杜充,畏惧金兵弃守开封,掘开了黄河开封段,带着人往南方跑了,杜充掘开了黄河之后,黄河自此夺淮入海。
值得注意的是,被宋高宗赵构委以重任的杜充,总领长江防务,在金人南下的时候,杜充直接投降了金人。
杜充掘开了开封段堤坝,黄河的脾气愈加暴躁了起来。
后来金国开始治理黄河,那是三日一决堤,五日一决口,元朝更是因为治理黄河,搞出了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
黄河难以治理,朱翊钧面前就站着一个能够手缚浊龙的水利专家,潘季驯。
潘季驯听闻张居正这手缚浊龙的评价,也只是摇头,略微有些怅然的说道:“元辅谬赞了,臣所擅长之事,唯有筑堤束水,以水攻沙,蓄清刷浑,冲刷河床,保住漕运而已,束水冲沙法罢了,不值一提,不能尽全功,担不起如此谬赞。”
“潘巡抚有话直说。”朱翊钧看着潘季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他把堵在心里话说出来。
潘季驯深吸了口气摇头说道:“臣不想害了先生,臣在全楚会馆门下,胡言乱语,只会让先生为难。”
这还是个师兄!
“但讲无妨,出来见外臣,就是先生的主意,至今已经第三年了。”朱翊钧再次申明,讲,没什么不能讲的!
在原来的历史线里,接见外官这件事只在万历元年十二月进行了一次,就在反对声中停罢,接见外官,被视为一种威震主上的辛苦奔波,就你张居正能是吧,你门生故吏遍天下是吧,吓唬谁呢!
接见外官是洪武永乐年间的祖宗成法,朱翊钧觉得很好,对任何弹劾的奏疏画了×,保留了下来。
张居正笑着说道:“你说就是。”
“治河先治套,不治河套,根本不可能治理黄河,前任首辅夏言因为复套而死,所以臣不敢言。”潘季驯斟酌了许久才说道。
朱翊钧听闻,十分郑重而且明确的表态说道:“这没什么不能讲的,大司马天天吵吵嚷嚷的要复河套,要复大宁卫,这不大宁卫已经回来了吗?复套可以讲,而且必须讲。”
“可以讲吗?”潘季驯一愣,他这次回京述职,对朝中的风力舆论把握的并不明朗。
“当然可以,朕为天子,金口玉言,驷马难追!”朱翊钧再次清晰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可以讲。
潘季驯的束水冲沙法这一整套的组合拳,治黄河防洪体系一直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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