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那群旧文人在外兴风作浪,将此次恩科编排的无比不堪……再这样下去,这一次科试,恐怕就要成了笑话。”
国子监内,方孝孺已是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朱肃身边团团打转。“那些人枉顾事实,信口雌黄。眼看就要搅黄了这次恩科考试……您,您不想个法子吗?”
这些日子,方孝孺化身新学斗士,日日在外与人辩经论斗。他本就博览群书,学识为年轻一代之翘楚,转投新学之后,更是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脉,将以往那些学到的学识全都融会贯通了起来。有程朱文人以程朱之学与他辩斗,方孝孺当场便能引经据典,以孔孟之言驳斥之,直言程朱之弊。
程朱的那一套天理人欲的理论,本就是千疮百孔,是有了自己的定见之后、再在孔孟学识的基础上另起炉灶而已。现如今这层窗户纸被朱肃扯破,就如同出现了破窗效应一般,怎么看怎么觉得破绽重重。方孝孺与人辩斗,竟是无往而不利,甚至一些成名已久的大儒,都有当众被他驳倒的。
毕竟这些文人把程朱吹的再厉害,也掩盖不了推崇程朱的赵宋积弱成疾、北元无道残暴的事实。
然而即便他方孝孺如今已经声名鹊起,仅凭他一人,依然无法扭转士林学界如今兴起的倒新学之风。人皆有从众之心理,那些所谓的读书人大多也不例外,任他方孝孺如何的舌灿莲花,众口铄金之下,他也完全无法抵御这股舆论的风暴。
连带着如今由国子监主办的恩科,也一并受累,毕竟国子监作为公认的新学大本营,与那些旧文人早已势同水火。
“呵呵,希直啊,不必急躁。”朱肃一边看着宋濂写出来的最新的新学文章,一边安抚着方孝孺的情绪。“所谓恩科,乃是为国选材。如今一个录名,就能将那些迂腐的旧文人全部排除在外,这不是幸事吗?”
“再说了,这恩科本就是强加于我国子监的任务,我们何必这么上心。不是已经报了一百多人吗?到时候拿这一百多人交差,不是也能使得?”
朱肃这话说的颇有怨念。
李善长的计策确实是好计,刘伯温建议让李善长主持这次恩科,朱肃也是举双手赞成。
毕竟这次恩科,很明显动了那群文人的蛋糕,属于是一次跨上数个台阶的行为。要不是如今当皇帝的是老朱,单是这个别开生面的恩科,就极有可能办不下去,让皇帝扯到了蛋,成为历史上的笑话。
让李善长做主考,一是让他做这种脏活累活,让其彻底得罪文官之余也可给他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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