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仇,只不过,现在更甚。”
梁婠被他按住动不了,好不容易腾出两只手,捧住他的脸,凑近了往软软的唇上亲一口,眨着眼睛看他。
“这样可好?”
他皱了皱眉头,不情不愿嗯了声。
梁婠刚要退开些,又被他重新扯回去,听他低低耳语几句,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干脆埋着头趴在他怀里装死。
许是晨起得早,许是马车晃荡,许是他身上的熏香太过安神,迷迷糊糊中竟这么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日头已经西斜。
梁婠跟着宇文玦下了马车,本该碧草如茵的四周,却是满目荒凉,有草木焚烧过的痕迹,隐约可循两军交战时遗留的残骸。
梁婠甚至还能闻见空气中血腥味儿,还能听见兵戎交接的厮杀声。
从下马车后,宇文玦一直沉默着。
梁婠转过头,就见他神情严肃,静静望着远处空荡荡的大地,不知是在想什么,还是透过这块大地在看什么。
旷野上的风很大,吹得她衣袖飞起。
宇文玦一句话也没有,只是将手伸了过来。
梁婠握上他的手。
余下的人留守原地,只有他们两人同行。
他在前,她落后半步,紧紧跟着他。
活了两世,这是她第一次走到曾经的战场上,月前,它还是属于齐国的,而今,已然划入周国的领地。
风很大,梁婠越走心头越凉、越走脚步越沉。
她是恨高潜,也恨那些骄奢淫逸的权贵。
可是她从来不恨这片土地,更不恨马革裹尸的生命。
甚至是前所未有的难过与痛心。
没来由的,她就哭了。
宇文珂会如何屠戮战俘,她早有耳闻。
得知周昀死讯的那天,她只怔了片刻,便又觉得合情合理。
周昀永远是那个周昀,自始至终从未变过。
“他们遇到了伏击,等我赶到的时候——”
低哑的声音被风吹了过来,空气也变得潮潮的。
梁婠上前一步:“是有内奸吗?”
宇文玦虽未言明,可她很清楚在周昀临出发前将信转交给他,便是另有打算。
可是周昀却死了……
梁婠慢慢攥紧掌心,稍稍偏过头。
“我虽掌管暗线,但,”宇文玦停顿一下,望她一眼,再没继续往下说。
梁婠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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