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呼吸与外面的水声。
火烧火燎的脸颊就在温柔且怜爱的举动里,一点一点降了温度。
梁婠不是不惊讶。
想当初她被黑衣人掳去,走投无路下跳了山崖,再醒来他虽救了她,但并不会照顾人,就算她在旁指导,笨拙的样子根本不知轻重,弄得她很疼,可如今手法依旧生涩,却是这般细致小心,生怕她有任何不适。
实在令人瞠目结舌。
宇文玦眉眼不抬,更是一句话也不说,好像再没什么事能比给她上药重要。
梁婠心里犯着嘀咕,默默观察他,不可否认的是他真的有些变了。
宇文玦净了手,命人送来吃食。
梁婠半倚半靠在软垫子上,望着满当当一桌丰盛,全都是她素日爱吃的,咽了咽口水,其实她早就饥肠辘辘了。
算算日子,已经许久不曾好好吃过一顿饭。
宇文玦端起粥碗要给她喂。
梁婠从他手中接过小碗,眨着眼睛看他:“你陪我一起用吧。”
宇文玦笑着轻轻颔首:“好。”
一旁侍候的青竹见到宇文玦露出久违笑容,当即呈上一碗,一边惊奇一边轻声道:“夫人不知,殿下听闻夫人出事,这些日子水米不进,还亲自赶去——”
话未说完,青竹垂头跪在地上,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梁婠看得很清楚,宇文玦只微微蹙了下眉头。
“下去。”他声音很冷。
“是。”青竹白着脸,伏地一拜,恭顺退下。
梁婠嚼着口中的粥,定定望着眼前沉静若水的人。
他从前御下是严格,可这半天看下来,却是严苛。
梁婠心里很不好受。
她放下手中小碗,主动抱上他:“是我让你担心了。”
宇文玦搁下手里的碗,揽住她的肩,微微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会怨怪我。”
梁婠伏在他怀里:“我知道你的处境,你怕他们跟我说得多了,我又像上次那般故意拿话激你,或者自以为替你着想,宽容大度地把你推给别人……”
她轻叹一声,圈上他的腰:“我都明白,你放心,以后有话我都会对你坦白讲。”
宇文玦凝着眸将人抱得紧紧的,头埋进她的颈窝,一声不吭。
梁婠像哄孩子似的,轻轻抚着他的背。
一如那个大雪天,从仁寿殿出来后,冰天雪地里,他们像两个雪雕靠在一起,彼此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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