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见到曦儿,她与高昕可还好?”
“难为你还记得。”
颇有一番怨怪,待瞥见挂着泪的红眼眶,心头蓦地一软,放柔语气:“放心,他们都好,现在最不好的是你。”
言毕,解下身上的披风将人裹住,轻轻一抱,转身往回走。
不知牵到哪处伤口,疼得梁婠揪住他的衣襟直吸气。
宇文玦低头看她:“疼?”
梁婠咬着牙坚定摇头:“不疼。”
宇文玦垂着眸,目光凉凉的。
清晨的河风有些凉,梁婠缩在披风底下,往他怀里贴了贴,老实点头:“其实是有一点儿的。”
宇文玦眯起眼,只收紧手臂。
梁婠想了想,道:“留着他吧,你虽然知道指使者是谁,但留他一命,可从他口中探知一些更——
梁婠睁大眼睛,有些没懂:“难道这回抓我是冲你来的?”
宇文玦眼中有种冰凉,面上淡淡道:“杀了。”
梁婠抿下唇:“留着他查出幕后主使。”
梁婠见此,只好探出头往回看,视线越过宇文玦肩头,直至触及王庭樾,连忙眼神示意。
没有过多言语,却是心甘情愿依靠他、依恋他。
宇文玦眉头一皱,眼底黑沉沉的:“为何?”
宇文玦视线落在她红肿的额头上:“卿歇着,可好?”
如此一想,也不管手上沾着血污还是泥土,闭起眼重新抱住他。
如果这世上谁能让她卸掉坚硬的外壳,露出最柔软的心,恐怕也只有陆修……
王庭樾望一眼乖觉偎在宇文玦怀里的人,这样的阿婠是他从不曾见过的。
宇文玦沉默一下,眸光幽深莫测。
王庭樾苦笑着轻轻点头。
宇文玦缓缓舒了眉眼,叹道:“不必,我已知晓是何人所为。”
梁婠大脑飞快转动,一直以为危月的主子是拿她来要挟高潜,包括几次故意试探,他也没有否认,可现在想想,真正见到高潜后,危月表现得更像是一个纯粹看热闹的旁观者。
“殿下,刺客要如何处理?”有人走上前询问。
王庭樾垂下眼,微微笑了一下,忽然想起那年难民营中,她提着剑站在高台上,前一刻还气势汹汹对着众人,可转头见到陆修便温顺的由他抱下高台。
他不肯松口那便是一定会杀。
但无论怎样,沅芷江惟他们不能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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