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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婠盯着他被弄脏的衣襟,讪讪地松开手,好像他总能在最意想不到时候出现。
“等等!不能杀!”梁婠从他怀里钻出来,拽紧衣襟焦急道。
梁婠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不料圈住她的手臂突地收得极紧,捏得她骨头生疼。
她吃痛瞧过去,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森冷得几乎陌生,叫人的心不由一颤。
感受到那一瞬的瑟缩,宇文玦忙松了力道,垂了垂眼:“随卿吧。”
声音沉哑低落。
梁婠抬眸瞄一眼周围,想说的话还是咽了回去,毕竟来寻她的人当真不少,当着众人的面如何说得出来?
她只好往他怀里靠了靠,脸贴上他胸口,瓮声瓮气的:“别生气。”
抱着她的人微微一诧,低头瞧着她叹了口气,很快又笑道:“好。”
梁婠完全放松下来,闭起眼安心窝进他怀里,心中却隐约浮起一个疑惑,不知是不是错觉,陆修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偶尔流露出的神情像极了那个睥睨一世、傲上矜下的陆太师。
想着又睁开眼,咬着唇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侧脸瞧。
不笑的时候,几乎要与那个人重叠了。
察觉到打量的目光,宇文玦垂眸瞧她:“作何这般看我?”
四目相对中,梁婠莫名有些感伤:“很久没有好好看过你了。”
宇文玦怔了怔,眼底碎冰融化,柔成一汪春水,唇边勾起的笑意极深:“以后日日守在一处,随时随地看。”
梁婠飞快扫一眼众人,埋着头再不敢吭气。
“齐王殿下。”
行至河岸边,王庭樾走上前,微笑道:“既然阿婠已经找到,我们便在这里分开吧,我也该回去复命了。”
“这就要回去吗?”
梁婠一听,作势要跳下地,宇文玦怕伤着她,只好将人放下,微微蹙起眉头。
王庭樾笑着看她:“现在两国正势同水火,我与殿下这般私下见面一旦被人知晓,不论是于殿下还是于我,定是要引出事故的。我虽是奉主上之命——总之,见你平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
他面上虽笑着,但言语后尽是离别的酸涩。
梁婠动了动唇,站在他国的土地上与故国的亲人分别,冲淡了与方才久别重逢后的喜悦,心上没来由得蒙上一层水雾,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儿,让她胸口闷闷的。
王庭樾平复了一下心情,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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