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亮如白昼的太极殿,今天夜里倒是出奇的昏暗,可丝毫不妨碍里头响起靡靡之乐。
梁婠站在太极殿东堂门口,轻轻地扫了眼跪在身前的人,心里不免好笑。
钱铭刚刚分明是话里有话,可现下想仔细问个清楚了,不仅人不知去向,门口的内侍还不许她进,这是闹哪儿样?
怕她进去破坏皇帝取乐?
梁婠唇边噙着笑:“若非你今日拦着,本宫还没尝过这太极殿闭门羹是何滋味,是不是一旦坐上这皇后的位置,都进不去太极殿?”
内侍摇头,紧张得白了脸:“皇后娘娘恕罪,小的不敢,小的也是,也是……”
“也是奉命行事。”梁婠了然。
“是,皇后娘娘说得是。”内侍眸中露出感激之色。
梁婠趁着江惟惊诧的瞬间抽出剑。
江惟变了脸色:“皇后娘娘是要——”
她走得近一些,规矩行了一礼,语气里满是歉意:“陛下恕罪,妾不是有意打断你们,妾只是来找钱侍中的。”
“皇后娘娘。”
他们忘了,梁婠没忘。
钱铭看梁婠一眼,也不敢起来。
她定定看他:“随意定人生死有趣吗?拿旁人的性命作要挟好玩吗?”
“放手!”梁婠对着江惟高喝一声,不顾割伤人的可能,使劲往外一拽。
一律处斩?
梁婠眯了下眼。
是她要找的钱铭。
梁婠像听到笑话,抿唇笑了起来:“我连自己的生死都顾不了,还顾得了旁人吗?”
梁婠笑着看向众人:“还有谁想试试?”
又是要挟?
梁婠摇头笑笑:“怎么,你这个奉命行事,还要看人下菜的?本宫又没说要进去,本宫只是想替主上试试你的忠心。”
她瞪过去:“放手!”
“皇后娘娘,您,您这是做什么呀?”钱铭膝行上前,颤着嗓子在一旁叫喊。
许久不曾说话,猛一开口,嗓音暗哑。
梁婠恍若不闻,走到钱铭身侧:“你随我出——”
梁婠朝钱铭走去。
这一声中气十足,惊得人心一颤。
她咬牙恨道:“这世上最该千刀万剐的人是你!最该受人唾骂鄙视的人是你!最该死无葬身之地的人也是你!我只恨不能早一天亲手杀了你!”
梁婠绕过躺倒的人,推开门,回眸笑着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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