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护军以为本宫是要怎样?如此忠心,不该赏他一夜好眠吗?”
江惟犹豫,他本不该碰皇后,可眼见她御前偷动兵器,唯恐做出对皇帝不利之事,如何能放开?
“万岁?你凭什么整日被人高呼万岁?你看看你自己,配吗?”
众人心惊胆战的,偷偷观察皇帝的脸色,却并未看到预想中的暴怒或阴郁,只是沉默不语,静静盯着殿内唯一走动的身影瞧,眼里再无旁人。
内侍无法,只得在逼视下吞了药丸,不消一会儿就软倒在地。
铺了羊绒毯的空地上,有婀娜美艳的舞姬赤着脚跳得欢快,另有一队乐师在旁伴奏,身着玄色的人半倚半躺在龙椅上,身畔还围着几个盛装打扮的妃嫔,有端茶的、有倒酒的、有递水果的、还有捶腿服侍的。
旁边的宫人内侍缄口结舌,颇为同情的偷偷瞄着接过药丸的人。
有人叫她,梁婠回过头,是江惟。
高潜垂下眼,盯着手中的酒杯,手指捏紧杯身:“皇后竟敢擅闯太极殿,来人!”
梁婠皱眉扭头看向高潜,他却偏着头,眼睛望着别处,顿了片刻道:“你若现在回去,孤就不杀他们。”
这一幕似曾相识。
梁婠轻轻颔首:“挺好,是个乖的,来,将这药丸吃了。”
骤然见到皇后,舞乐停了,调笑声也没了,方才还嬉笑热闹,转瞬变得鸦默雀静,个个呆若木鸡傻愣着,甚至忘记给皇后行礼。
内侍面如土色。
门口众人惊讶望向躺在地上的人,不是死了?
梁婠独自往里走,半明不灭的烛火只照得亮灯台,无端给大殿增添了暧昧之色。
江惟正欲夺回,却见皇帝眼神示意,只能作罢,但并不敢掉以轻心,一脸警觉。
梁婠提着剑一步步朝那沉默的人走去,跪在地上的舞姬乐师不明所以,颤着身子小心避开。
在乌漆嘛黑的角落里似是有一个胖胖的人,正背对大厅跪着。
梁婠不理会其他人,目光重新落回眼前。
高潜沉声:“太极殿的宫人内侍玩忽职守,一律处斩。”
酒杯砸地,发出的刺耳声激得众人一惊,悉数跪倒。
“陛下。”
脚下的响动被动人的管弦丝竹所盖住。
江惟带着禁军踏了进来。
梁婠走到高潜面前停下,在一众惊呼声中,长剑架上他的脖子。
“啊?”内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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