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还不知能不能吃得习惯……”
高潜蹙了蹙眉。
梁婠没看他,偏着头细数:“陛下喜食脆脯和鲊肉,上回在端午宴,还当众赏赐王掌膳,对了,钱司膳的勒鸭也是一绝,妾喜欢,孙典膳的酿炙白鱼,是真不错,还有刘司膳的苞,陛下不是还跟妾——”
“行了。”
冷冰冰的一声打断。
梁婠转过眼,疑惑瞧他:“这么一顿也吃不下,是吗?”
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似满是真诚。
高潜提起一边唇角,嗤笑:“你到底是不想让孤杀她们,还是真担心我们——”
说到一半,又敛了笑,从案几上拿起凉茶,垂下眼帘,盯着杯中茶水。
“倒也难为你将孤的口味记得这么清楚。”
说罢摆摆手,责令宫人内侍一并退下。
梁婠没吭气,安静坐回去,他心情的确不好,究其原因,大概也是能猜到一些。
重活一次,自以为比旁人预知一些人和事,便能掌握先机,诸事顺利。
实则未必。
大齐从根上烂透了,无论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是往彻底倾覆的那天,又添了把力,幻想起死回生,那不可能的。
何况,高潜只是为了皇帝手中绝对的权力,与曹相所求是不一样的。
可皇族、门阀又如何不知自己的底气来源?人一旦握住权力,谁又能云淡风轻再交付出去?
高潜想要坐稳这个帝位,就得忍受掣肘,不然当日的清洗,也不会虎头蛇尾。
现实如此,亦是无可奈。
但这些话,不是她该说的。
梁婠略一思忖,道:“妾记得娄氏有一名姓孙的门客,与合安夫人关系密切,陛下不如用用看?”
娄骁于外放途中病故,高潜为安抚姨母陆颖,特意封其为合安夫人。
也是在诏狱审问过程中,梁婠从诸多口供里翻看到,姓孙的门客虽出身贫寒,但长得一表人才,正好陆颖新寡,一来二去的,竟有了私情。
高潜拧眉:“那岂不是更如了他们的意?”
娄骁说是病故,实则是她指使娄世勋亲自下毒,将其暗杀了。
如今的娄世勋虽成了娄氏族长,但也只算掌握着半个娄氏,毕竟只要有陆颖在娄氏,他这个族长之位就不可能坐得稳当。
梁婠淡笑摇头:“娄骁是死了,可合安夫人支持高浥之心未死,何况还有娄霆钰在,到底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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