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一把年纪了,刚入京城官场,就要受到牵连,日后还怎么在户部立足呀?!
马氏叹了又叹,又想起丈夫在户部,说不定还没得到消息,便要打发人给他送信去。
海棠便安慰她道:“阿奶别担心,方才哥哥不是说过了吗?今儿表姑只是个搭头,主菜是那位禁军小将的继母。无论是太后娘娘还是新君,他们想要嘉奖的都是那位太太,表姑就是顺带的而已,不会引起太多人注意的。就算此事会在朝中引起波澜,别人也多是议论那位太太的事迹,毕竟那位是要请封诰命的。相比之下,表姑不过是乡绅人家的寡妇,二嫁的人家还早就犯事败落了,未来女婿只是寻常军士,儿子又只是个秀才而已,太不起眼了,又有几人会关注海氏族里闹的笑话呢?”
马氏闻言,心里安定了些,但此事毕竟来得太过突然了,外甥女一走就没了消息,在有准信之前,她都无法彻底安下心来。
她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焦虑,跟孙女海棠闲聊着家常,等待宫中的进一步消息。
海棠比她要镇定多了。虽然有些意外金嘉树竟然真的向许太后提起了方氏的故事,可海棠心里是有底的。金嘉树会开这个口,就会注意言辞说法,不会让许太后对方氏产生不好的印象。兴许他是听说了那禁军小将为继母请封诰命的故事,认为时机合适,才向许太后开了口,让方氏搭上了这波东风,跟着沾一回光。虽然不清楚朝野间眼下对许太后的做法会有什么反应,但怎么也不会比上辈子更糟糕了。
上辈子人尽皆知许太后是妇人二嫁才封的妃,嘉奖一句有功于前后夫家的妇人,还要被人嘲讽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这辈子先帝在世时就为许太后的身世下了定论,敌视许太后与新君的孙家党羽又丢官的丢官、蛰伏的蛰伏,已掀不起风浪了。就算有人发现许太后是二嫁之身,也不会公然推翻先帝的定论,大肆宣扬此事,那么她嘉奖两名再嫁的妇人,就是真心称颂她们的“义行”了。哪怕知情人心里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外界的舆论也会友好许多。
更何况,如今正值禁军换防的关键时期,考虑到前头禁军闹出来的几次祸事,新君母子急着要拉拢禁军新人,也是顺理成章的。为了拉拢禁军而向其中一名小将施恩,加恩其母,更是合理手段。哪怕内阁文臣们不乐意看到有新晋武官得益,也不会在这时候跳出来给皇室添堵。只要许太后不会大肆鼓励寡妇再嫁,放弃守节,违背了他们这些文人士大夫的主张,他们最后多半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此事含糊应付过去。
兴许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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