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侯相交二十载,我这太守都是他托人在朝廷疏通,才落实在此处,他反他,我做我的太守,又不会要我的命,慌个甚!”
“啊这……”那主薄愣在原地,反应过来,他也跟了上去,“太守不走,那我也不走。”
“你赶紧让人传我命令,让衙门里的人赶紧回来,别没事找事。”
“是。”
那主薄闻言,急急忙忙招呼烧毁文书的官吏赶紧住手,又遣十多名衙役上街叫外面的捕快、府衙兵卒赶紧停手回去复命。
沿途街道厮杀渐熄,但也有一些地方仍旧鏖战。
驻扎定安的一百皇城甲士控制由南往北通往府衙的一处街口,借着地势与一帮粗布麻衣的闲汉无赖交手。
印象中不堪一击的这些人,此时变成这群身披重甲的兵卒噩梦。
这些闲汉无赖借着熟悉的街巷不与他们硬拼,手中也没有利器厮杀,散乱的各处穿梭,不时投来一个个纸包,里面多是石灰、砂砾,也有污秽之物。
有甲士一刀将飞来的油纸包斩开,屎尿漫天飞洒,沾满身上甲胄、兵器,这些东西都是士兵最为爱护的,不少皇城甲士怒了,不再保持阵型,直接冲向这些闲汉无赖,可冲过去,对方作鸟兽散,腿脚飞快的跑进各处小巷。
这些人都是生活里练出来的腿脚,衣着又轻便,一溜烟儿就跑的没影,甲士后退,他们又再次出现,手里还多了粘屎的木棍,犹如无人之境,直往人脸上戳。
轰隆隆的马蹄声过来,这些甲士带着一身屎尿回来摆出防御的阵型,可过来的马队只是停了停,吕布嫌弃的看了他们一眼,调转马头寻找另外的街道去往府衙。
不久,苏辰带着典韦,携定安军入东门。
夕阳在天边变成暖黄色,苏辰骑马走过充满焦臭的城门,看着半边烧焦的门扇,脸上看不出喜怒,他抬了抬手,让一名定安军将校过来,然后,对方带上百余人冲上墙头,呼喊还在抵抗的同袍放弃厮杀。
登城战尤为惨烈,好在这次是城内踩着石阶上去,六百西凉兵死伤百余人,是在苏辰能接受的范围。
董卓满身是血的下来,他擦去脸上、浓须上的血迹,抬起锯齿刀抗到肩头:“接下来,该是府衙,兵贵神速,不如让奉先拿了太守公文,直接杀向其他县城。赚开城门,董某带兵在后,接管城防。”
既然都反了,自然不可能只拿一个定安城,眼下消息还没传开,这个时候长途快袭拿几县应该没什么问题。
苏辰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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