擞。
“宝应,你由着你主子自在些吧,他困在翠屏镇憋屈坏了,今儿难得,因着小娘怀了身子,将要给外祖添孙,这才勉强求了特赦,不日就要回去,可不得往这没人处,散散积在心里的怨气嘛。”苏暮春眯着眼睛,浅浅地笑。
“我的爷,你且先顾着自个吧,你这身子可马虎不得!”研墨亦步亦趋跟在后头,陪着十二分的小心。
“莫要担心,我最近吃了谭老先生新配的药,心疾好多了,已经多日未犯过了。”苏暮春给了研墨一个安心的笑容。
他生得清秀出尘,今儿又穿着一件月白色暗纹缎面长衫,衣袂飘逸,行走在山林中,宛如仙风道骨的谪仙。
四人慢慢悠悠边走边说话,苏暮春平日里有心疾,他们主仆极少到离家这么远的地方来了,苏暮春第一次到山野中来,看什么都很新鲜,话说的也比平时里多。
慕锦成倒不是第一次狩猎,但他大多是和钱溢到自家山庄里打猎,庄子上的管事都会事先把一切有危险的地方都收拾好了,甚至还偷摸着提前安排好猎物,以博主子们高兴而来,尽兴而归,可这与在野生山林中打猎完全不是一回事。
周遭树林沙沙作响,鸟雀振翅惊啼,野兔仓皇奔突,这些预示着有非常事件即将发生的迹象,完全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反倒以为是因为他们来的缘故。
慕锦成追着野兔放了几箭,许是他未能将弓拉满,竟然没有一箭射中,野兔侥幸逃脱。
“我适才看见你射的箭,只差那么一点点,完全是贴着野兔耳朵飞过去的。”苏暮春走到慕锦成身边,煞有介事地分析。
就在此时,一股比山风更凛栗的劲风,穿透山林的藩篱,奔涌而出,不待慕锦成四人反应过来,梁满仓已经像一只大鹏鸟一般,劈开层层葳蕤的树叶,直线俯冲而来!
“啊!”慕锦成只来得及惊呼一声,整个人已经被人强掳上天,而与他一并被粗如梁柱的胳膊带走的还有苏暮春。
梁满仓胳膊上一左一右挂着两个人,再没法腾出手来救宝应和研墨,只得双脚齐出,对着两人胸口踢出一脚,这一脚,他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既能救命,还不会受伤,宝应和研墨两人一起摔出一丈多远,顺着缓坡又往下滚了几滚,宝应被林中杂树卡住,而研墨则是因为衣服挂住了树枝。
借着那一脚的力道,梁满仓奋力又向前窜出七八步,但终究因为三人的分量太重,他不得不落了下来。
就在此时,身后的山林发出野兽巨吼般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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