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魁祸首是谁,已经不言而明。
寇雪蛟喝退血河宗弟子,再没有争锋相对的态度,对着吴病已重重一礼,恳声道:“看在血河宗镇守祸水五万四千年的份上,吴宗师能否手下留情?血河宗已失宗主,再难承受一位长老的损失。往后我定当严加管制,确保此等事情绝不会再发生。将胥明松囚于地牢百年,我亲自看押!您看可好?”
吴病已只淡声道:“此人量刑如何,矩地宫自为之。与你血河宗不相干。”
寇雪蛟愤怒的时候,他是这般态度。寇雪蛟服软的时候,他也是这般态度。
在场众人都非常明白,今日若是被吴病已带走,胥明松必死无疑。
可寇雪蛟根本没办法拦住。
今时今日她应该强硬地撑起血河宗,可是面对一位货真价实的衍道强者,执掌三千红尘剑的她,也只有无力!
她目带哀意地看向陈朴,看向司玉安,甚至于看向阮泅。
但是没有任何人回应。
因为任何人回应都是无用。
面对暮鼓书院院长陈朴,吴病已都是直接让他上天刑崖理论。这是摆明了不惜举宗而战的态度,吴病已维护地律的决心,冷硬得可怕。
司玉安甚至阮泅再开口,也只是徒然丢份,除非有同三刑宫开战的决心,不然根本于事无补。
阮泅才来此地,对事情一知半解,本身又代表齐国,自没有什么为血河宗撑场的动力。
司玉安虽则当时也是在红尘之门,听到了霍士及赴死前的请托,虽然也为霍士及的死而动容。但矩地宫的地律是天下都认可的,吴病已执行地律天经地义,他最多也就是劝和一句,哪有可能拔剑与吴病已对上?
吴病已的态度一摆出来,他索性劝也不劝了。
说来说去,这个胥明松的确是该死之人。
吴病已看在霍士及的牺牲上,放胥明松一马,是很多人能够理解的事情。吴病已谁的面子也不看,什么事情也不管,定要执行地律,那旁人也没有太多闲话可说。
为何陈朴被吴病已半点情面都不留的驳斥,也只是沉默?因为陈朴想要替血河宗求情,本身也并不占理。
陈朴有陈朴的“仁”,吴病已有吴病已的“法”。
“嗬嗬……”满头白发凌乱的胥明松,气喘吁吁自地上爬起来。
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结局已经确定了。
所有人都看着他。
而他看着吴病已,咧了咧嘴,凄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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