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病已看也不看他,只是淡声道:“矩地宫执掌地律,天下险境,皆承其责。陈院若是有意见,可以来我天刑崖谈。”
他竟是谁的面子也不卖,连话都不让陈朴说完!
阮泅初来乍到,对此事也只是囫囵听了个大概,此时此刻袖手而立,全然没有开口的意思。
司玉安草剑在腰,负手于后,也并不说话。
“吴宗师定要如此吗?”寇雪蛟恨声道:“我血河宗上上下下已经为此付出了足够的代价!”
“你们付出的代价够不够,你们自己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是地律说了算。量刑定罪,自有其理。血河宗的职责是镇守祸水,霍宗主殉道而死,死得其所。他对得起他的职责,他的过错也已抹消,但他只能代表他自己。”吴病已的表情依然没有什么波动,很平静地说道:“是谁挑动了祸水波澜,酿成大祸……是自己站出来,还是等我来查?”
寇雪蛟脸色难看至极。
若是让吴病已自己来查,血河宗恐怕就不是交出一个真人来那么简单。
可要是让她就这么把自家真人交出去,她又怎么甘心?
整个广场,陷入一种沉肃的气氛中。
便在这个时候,阮泅忽然转眸眺远,好像观察到了什么。
吴病已更是直接,已然探出手来,隔空便是一抓!
没有什么煊赫的光影,甚至于很难感受到力量的波动。
但是跨过有形无形的阻隔,他已然抓住了什么事物,提至身前来,重重往地上一掼!
虚幻的光影凝为实质,一个气息磅礴的苍发老人,就这样直接被砸到了广场之上,骨裂筋断,龇牙咧嘴,痛苦不堪!
“胥长老!”
这个被吴病已抓过来,摔在广场上的老者,赫然是血河宗三大长老之一的胥明松。
瞧见此人此般状况,广场上众多血河宗门徒几乎蜂拥而近。
但却被寇雪蛟厉声喝止:“你们干什么!?退下!”
面对吴病已这样的衍道强者,其差距远非人数可填。
没有十万强军,没有顶级军阵,没有造诣高深的兵道真人统领,拿什么与衍道真君相对?
这整个广场上所有的血河宗门人加起来,哪怕再加上已经昏厥的彭崇简,真个对上吴病已,也只是送死而已。
就在刚才,藏在血河宗山门内的胥明松动念逃跑,结果被吴病已探手就抓了回来。
这一逃,挑动祸水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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