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
革蜚随意地走了几步,便走到捧剑的护卫面前。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倏然间拔出长剑如电光经天!
寒芒已散尽了。
砰砰!
两具尸体倒地。
革蜚半蹲下来,将捧剑护卫已经收进怀里的千里传声匣取出来,轻轻按了一下,输入道元,开启通话法阵,然后对着传声匣另一边的人说道:“易胜锋强闯隐相峰,扰我师清修,杀我护卫,拿我的名刺去传令,我要全国通缉他。”
说罢,也不管对面如何回应,便将手里的传声匣随手一扔。
站起来的同时,已经一剑将其斩断。
他顿了一下,眼中的怒意似是仍旧难以纾解,又反手一剑,将摔在地上仍旧完好的那架弦琴斩开。
咚!
琴弦断,琴身裂。
再随手将刚杀了两人的长剑扔掉。
哐啷啷!
沾血的长剑在山道上滚落。
革蜚呲了呲牙。
“有点太倒霉了啊。”
他仰头望天,静默着想了一阵。
然后迈步,继续往山顶走。
一开始脚步有些漂浮,好像在犹豫,在思考,但越走越是坚定。
哒,哒,哒。
靴子踏着上山的石阶,终于是走到了山顶。
山顶这座建筑,说书院实在有些牵强,因为里面并无几个书生。甚至于书也不多。
从形制上来看,倒更像道观一些。
可惜这里也并不奉道。
无神鬼,无人气,无牵扯。
大门紧闭,兽首铁环横拦,已是生了锈了,门上的红漆也早就剥落。
高政当年突然致仕,原因至今仍是一个谜。而困锁在这无名之山上的时间,始终没有给出谜底。
也许今生都不会有。
革蜚走到侧门,轻轻推开虚掩的门板,在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里,踏进院内。谷
高大的抱节树缄默无言。
院中又积满了落叶。
这里并不允许其他人拜访,也从来没有仆人侍奉。
高政无妻无子,致仕后也绝友绝邻。
在这十七年里,只有革蜚来此。
因而这满院的落叶,在往常的日子里,都是革蜚过来时顺便打扫。
一把竹枝编成的大扫帚,就靠在墙边,有枯败的颜色。
但革蜚只是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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