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难听,全场凡是听到的无不脸色铁青,尤其是当首的卢植,更是脸色阴黑,看得吓人。
卢植心里骂着田丰真是中山狼。此人虽然有些才器,也算博览多识,也曾被太尉府征辟过,做过待御史。但在遇到他之前时,此人早就沉沦下僚,是他卢植看在此人到底有几分才华,才不以其卑鄙,简拔他入幕。要知道,能从这场河北平叛事中混个资历,以后前途又岂是等闲的?
但这人就这么报答自己?我举杯你摔箸,我开宴席你翻桌。真是和自己对着干。而且此人刚刚不就是在咒自己?
卢植多久没受过这样的羞辱了,但顾着体面,卢植还要做出虚怀若谷纳谏的样子,他正压着火气,突然一声暴和就从宴会上的一个角落传来。
这次卢植再看,竟然是自己的门下弟子刘备。
此时的刘备双目血红,整个人都如焰火一般燃烧,他对着田丰怒骂:
「好个卖口之辈,竟然敢羞辱我师?还服妖?你等文士才是真的妖言惑众,一张嘴里说的好似天下道理都在你辈手里。但实际上呢?你上过战场杀过贼吗?在我等弟兄浴血的时候,你怕不是躲在辎车下躺尿。鼠辈。」
刘备特有的幽州口腔加上那粗鄙的话,直接让下面的军吏们哈哈大笑,众人拍着案几,纷纷喝彩。
卢植也欣慰的看着刘备。
实际上刘备并不是自己看重的门徒。在他们讲学中,按教学空间的远近,将弟子由疏到亲分为,门外弟子,门下弟子,坐下弟子,入室弟子。
其中门外弟子就是在门墙外坐着的,是最不计入的门徒。如他卢植这种硕儒每次讲学,都会有数千人围听,这里面大部分都是这么门外弟子。
比门外弟子稍亲一点的就是门下弟子,意思是听课的时候是坐在院里的,这种呢,就是刘备这样的,一般家里和他卢植有些关系,就在他这里长期授学的。
比门下弟子重的是坐下弟子,这些弟子就是已经坐在舍内了,有单独的席子。这些人和院里的那些,每一个都是要录名字到门墙上的。告诉后继者,这里曾有哪些门下弟子。
但比以上更重要的就是入室弟子。这里的入室可不是入舍内了,而是入老师的私室,可以随时耳提面令,这些入室弟子的名字录的就是各师传的屏风。这些就是本系最重要的学术传人。
而之所以如此划分,全因为讲学时靠老师越近听错的就会越少,理解的也会多。而且门下弟子天然在学术上会对门外弟子有压制。因为前者只要对后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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