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俺少时就与羌帅交结,稍有薄名就被辟为兵马掾,之后又被辟为刺史从事,再后来俺老董就上洛做了羽林郎,在后面随张帅讨羌,顺风顺水,一路做到了秩比二千石的戊己校尉。那会俺老董才二十多,说一句年少有为不过吧。但后面老董就飘了,犯了事,直接被褫夺了,还成了罪军隶属到了段帅帐下。二十年前,泰山不是有个公孙举的叛逆嘛,俺老董就在那一战又站起来了。」
说完这些,董卓有明显的停顿,似是追忆着那段岁月,那时人。
没错,我们的董卓就是俺们孙逊孙亭长当年的袍泽,就是他救了孙逊,并影响了这个孙婆婆。二十年后,孙逊又因在巨野泽外救张冲而死,命运的莫测就是在于此。
同样停顿的还有卢植,他在听到董卓谈到泰山叛逆,也顿了下,明显想到了现在祸乱朝庭的泰山贼。
这里,他正要询问董卓对泰山贼的看法,那边堂下突然传来一阵大笑声。卢植转头看去,正是幕中文吏巨鹿人田丰。
卢植见其穿葛衣入席就有点不高兴,这时候又见到他高笑打断他的话,更不乐了,他闷着声问道:
「元皓,何故有此大笑。」
卢植这话一出,全场寂然,大伙都听出了老帅的不乐。
但这田丰却依然我行我素,他像是听不出话里的意思,突然站起身来,大笑:
「我是笑这邯郸舞啊,是太妖。」
妖?
这个词可不是什么好词。何谓妖,就是异。在汉室重图谶中,通常将穿得不妥贴的,叫做服妖,而一旦出现服妖,就会被视为天下大乱的前兆。
卢植自己就是硕儒,这田丰话一出来就知道他指什么,于是,他阴沉着脸问道:
「我看你不是在说舞妖,是在说服妖吧。」
这田丰一拧着头,对卢植拜道:
「不错,主公。我就是在说服妖。昔更始诸将军过雒阳者数十辈,皆衣妇人衣。时智者见之,以为服之不中,身之灾也,是服妖也。其后更始遂为赤眉所杀;后桓帝元嘉年间,京都妇女仿梁冀妻,描愁眉,化啼妆,这亦是服妖,其后梁氏举族被诛灭;
再往后,延熹中,京都显贵又脚着木屐,这亦是服妖,其后党锢横起,祸连妻女,这些妻女也被带上了木枷,正应木屐之兆;再稍后,国家宴游西园,身为商贾服,此亦是服妖。尔后,张角作乱称黄巾,天下大乱。而在今日,我见这邯郸舞姬亦在服妖,就是不知道应在谁之身了。」
田丰这话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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