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一方面他不回嘴,也是因为丁盛说得对,三条策好似也就是下策能用。但那硬打硬攻的方略,就是让全军最无智的黑夫来想,他都能想到。他于禁说了这个,又有何骄傲的呢。
所以于禁沉默。
而丁盛呢?他讥讽于禁,哪是因为对事啊,他就是对人。
今春的编制重组扩充,丁盛是支持的。哪个将不喜欢自己的兵越多越好。但对这个安排,他内心一百个不满意。
这次重组,几乎就分出了众将的排位了。首先,除了杨茂依旧是军中二副,其余将领中,最重的就是关羽和张旦。他们一个是左校尉,一个是右校尉。可以说是军中两大柱石。而关羽作为左校尉又要比右校尉更重。
所以换句话说,这个北狗,自去年秋天入伙,一个冬天就一跃成了军中仅次杨茂的大将,重将。他丁盛酸了。要知道他们石家军才立军时,他和张旦还并驾齐驱,隐约还要高他丁盛一头。现在呢,直接落人家一个身位。
丁盛不敢怨张冲,他对渠是彻头彻尾的服气,他到现在还认为,他丁盛能光宗耀祖回春秋里,就靠在渠头上。他坚信渠能做一番大事,只是他着急的是,到时候他丁盛还能不能跟上。所以他才在最后向张冲请命,让他们上。
丁盛当然知道此壁不好打,必然是要死很多人的。但没办法,不拼命,他丁盛都要被于禁这降贼给超了,没见到他现在已经爬得和自己一样,都做到部将了吗?
实际上丁盛的请战是抢了前锋典韦的机会的,但典韦素来就沉默也不邀功抢战,对丁盛的抢战,也不生气。
见丁盛如此请战,张冲哈哈一笑:
“好,大器果然还是这样好战,敢战。行,这一战就用你。你打算如何攻打这壁。”
丁盛将内心腹策说出:
“此次出战,我专门带了六百袋囊袋,就是为了用在此时。渠魁你看,前面这壁四遭的深堑深愈丈,我带着弟兄们负土囊填堑,其余弟兄们持大楯遮掩,我料不出两个时辰就能填满。之后我们就用剩余的囊袋堆在壁下做土山,沿土山杀进壁内。”
张冲拍了章,大声说好:
“大器,你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没想到你打仗也动起脑了。很好,非常好。”
丁盛憨厚一笑,内心自矜,张旦和我都说了,渠魁最欣赏的就是打战带脑的,那我大器就一定是那个最带脑的。
不过就在丁盛以为这首功就要落在自己头上时,只听张冲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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