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有可能被堵在这条山道上出不来,这也是张冲不得不拿掉长勺圩的原因。
于禁一来就跟着张冲一起搭着凉棚看,看半天,张冲就问他:
“文则,有没有觉得这砦看着别扭,一般这砦修在这里,像是阻山外低的。而你看他这形制,全是正门朝我们,这又像是阻山里敌的。但要是阻山里敌,为何不直接立在山口呢?”
听了张冲这话,于禁恍然,他忙和渠魁解释:
“渠,你说的不错,这砦确实是阻遏我们山里敌的。而且当年这砦就是修在山口的,听老人们说那时公孙大渠西出泰山就曾经被此砦所阻,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任是用弟兄们的尸体堆进去的,才破了这壁。但后来公孙大渠被段狗消灭,这砦就被迁到了山口外。据说是几个经营圩市的豪强们一同议定的,因为山口那里猥小,山货堆不下,所以就将圩市移到了山口外的平原上。但那边的营将又要求这圩市依旧要具备阻敌的能力,所以就修成了这样不伦不类的坞壁。”
听了这话,张冲笑了:
“这些豪强啊,真的是要钱不要命。这壁要是还修在山口处,我如何能出来?现在修在这。哼!”
既然于禁在,张冲就问他对攻陷此壁有何建议。
于禁知道机会来了,他立马将自己想好的军略和张冲言说:
“攻此等坚壁,最上策就是用内应开壁,如此陷壁就易如反掌。中策就是围而不攻。此等形制的壁垒,粮秣有余,储水不足。围壁七日,敌必溃。下策就是四面合围,蚁覆攻壁。以我泰山方骁勇,破之必矣。”
谁知于禁刚说完,也在边上的丁盛就讥笑道:
“说了半天,说的不都是废话。什么上中下三策,你说的上策用内应开壁,咱们现在都来了,人家砦门紧闭,这会哪找内应。还有你说中策,你要围壁,说人家缺水。是,人家可能确实水不够,那不会挖啊,此地就离汶水不远,必然有地下水,他们只要深挖水井,水的问题就能解决。到时候我们傻乎乎的围在那。等人家费县、赢县的援兵一来,就是咱们被人家围了。也就是最后下策还说的在理,就是直接干,以咱们泰山兵的骁勇迅捷,就眼前这壁,就我大器所部四百兵,给我半日时间,必然破壁。”
于禁被丁盛批的简直一无是处,脸一阵发红,但到底不还嘴。
一方面他和丁盛虽然都是部将,但丁盛这部将和他到底不一样。人家是老弟兄,是核心,而他是降将出生,提拔得又快,本就遭人嫉恨,此刻如何敢回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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