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但也是他仔细斟酌过的,毕竟路易莎既不是皇后皇太后所以叫不了陛下,也不能当成外邦公主看待,所以他干脆用比较亲切暧昧的称呼含混过去,大家一起装糊涂。
而路易莎也乐得和大家一起装糊涂,于是她不以为忤,主动走到了塔列朗的面前,向他伸出了手来。“亲王殿下,我也很高兴能够再见到您。说来也很抱歉,为了我的一点私事,劳动您的大驾,让您在这把年纪了还要顶着寒风迎接我,真是让我过意不去……”
因为头上还戴着面纱,所以塔列朗亲王看不出路易莎此刻脸上的喜怒,但是他毕竟是个察言观色的专家,从路易莎的肢体动作和语气当中,他能够感受到,这位夫人现在心情不错,而且是真的在为自己感到抱歉。
“您这就让我难堪了,夫人。”塔列朗先是轻轻地亲吻了她手上的黑色手套,然后他干枯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皱巴巴的笑容,“您曾是我的旧主,更是我现在主人的母亲,无论发生了什么,这一切都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作为臣仆,我理应对您展现出应有的礼数——很遗憾,夫人,碍于一些理由,我无法给您准备盛大的仪式,但我跟您保证,我会尽我所能,保证您这趟旅途的轻松愉快。”
真的会轻松愉快吗?路易莎只能回以苦笑。
“好吧,那就多谢您了。”
说实话,路易莎嫁到法国来,是梅特涅一手操办的,而当法奥联姻的时候,塔列朗亲王已经和拿破仑闹翻了(为了西班牙的事),所以路易莎当皇后的时期,塔列朗亲王虽然名义上当了法兰西帝国宫廷的侍从长,但实际上处于半隐退的状态,因此两个人在当年虽然认识,但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情。
但不管怎么说,塔列朗一贯自诩风流,在当年当主教的时候,就已经混迹在凡尔赛的上流圈子当中风流快活了,如今哪怕是老了,但依旧还是想要摆出那种旧时代的派头,对贵妇人们往往非常体贴温情。
而且,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再大的恩怨在他看来也无非是“过眼云烟”,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贵妇人,没有任何威胁,他当然乐得展现出自己最温情最和善的一面。
另外,此刻讨好路易莎,对他来说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好处——他已经和梅特涅私下里勾兑好了,要重新挑起路易莎在帕尔马公国的继承权之争,把这个公国未来在她死后转给波拿巴家族成员来统治。
如果自己重登相位之后,仅仅两年不到,就为自己的新主子挣了一块国土(哪怕这块国土很小而且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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