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务,让他颇为失望。
但这又能怎么办呢?看样子父亲非常重视这件事,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了。
邵勋瞟了儿子一眼,突然问道:「太原、长安等地都跑遍了吧?」
「儿都去过了,每个地方少则停留月余,多则两月,一一操办完毕才离开。」邵璋说道。
「就住在书局?」邵勋问道。
「住在县里。」
「可曾四处走走,察访民情?」
邵璋微微一愣,他有点吃不准父亲这么问的意思。但这时候不能迟疑,只能回道:「在长安、太原、邮城时出城转过。」
「三地百姓如何?」邵勋问道。
「安居乐业。」
「长安斗米几钱?」
邵璋心下一紧,他是真不知道,不过凭借过往印象,几乎没有丝毫停顿,飞快回道:「三十钱。」
这是估算,或者说猜算。但不是完全瞎蒙,总得有个大体的印象,有个初步的概念才行,不然为何不回答三钱?
「涨了。」邵勋说道:「又是出征,又是叛乱的,还有胡兵带回去一大堆赏赐,现在斗米涨到了四十钱以上。看来你确实察访过民情,没有欺瞒为父。」
邵璋暗松一口气。父亲真不好糊弄,方才差点露馅。
不过,这也得益于他平时的积累。换个人来,搞不好就说出斗米三钱或三百钱的笑话了。
「太原墟市去过吗?」邵勋又问道。
邵璋心下一咯瞪,完蛋,真没去过。
邵勋不待他说话,只问道:「桑木马鞭一条几钱?」
「五钱。」
「错了,十钱。」邵勋有些严厉地看向长子,道:「罢了,看在你忙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为官者,若不察民情,何以理政?不知道马鞭价钱是小事,但世上还有比马鞭更重要的物事。煮饭的饭几钱?木头农具几钱?铁质农具几钱?一头犍牛几钱?农妇纺织的麻布、绢帛能卖几钱?她们可是靠这个贴补家用的。如此种种,不一而足。终日坐在官署里面,你就只能看奸官猾吏糊弄你的公函,永远不知道民间疾苦。」
邵璋后背微微渗出汗珠,低头应是。
「回去吧。」邵勋摆了摆手,道:「尽快将这三本书刊印完毕,发往诸县。
若有余裕,书局可多印一些售卖,想必会有人买的。天下那么多士族、土豪、富商,一家买几本不成问题。这种有用的书,多多益善。至于纸坊一—」
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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