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犍死了,会怎样?」
「代国四分五裂,群雄逐鹿。」苏忠顺脸色一变,说道:「陛下也不想看到这副场面吧?最好的办法还是管起来,若任其自散,时时寇边,朝廷永无宁日矣,也会坏了陛下的大计。」
邵裕听了,眉一挑,道:「寇边又如何?打回去便是。」
「若有这么简单,陛下当初为何不灭了拓跋鲜卑?」苏忠顺苦笑道:「一是很难做到,二是朝廷不可能常年在边塞屯驻重兵,那样吃不消。武周、高柳、红城三镇军的供养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三分之一靠自食其力,三分之一靠代国上供杂畜粮果,三分之一靠军市征税,就这还不够,朝廷时不时还得发点绢帛赏赐。」
「若真乱起来,军市肯定没了,鲜卑人也不会上供,自家屯垦的田地也不一定能完完整整收获。况靠这三镇兵也堵不住全部南下孔道,代国维持这么多年,
不知道为陛下省了多少钱粮。」
「打赢胡人不难,但控制胡人才真的不容易。陛下为了维持代国,免除后顾之忧,节省钱粮,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
邵裕听了半天,觉得还是有道理的,但他有点怀疑苏忠顺的立场。
他在代国这么多年,会不会已经不是那么全心全意为大梁做事了呢?人是会变的,邵裕怀疑苏忠顺有点享受在代国的地位,不太想入大梁为官了。
不过他没有说出来,而是默默记在心里。
「其实此番前来还有一事。」邵裕清了清嗓子,说道:「这几年慕容野心大炽,东攻高句丽,打得其上下尽皆胆寒,西伐宇文氏,横扫诸部,掳掠人丁牛羊无数。也就大梁天威震镊,不敢在幽州造次罢了。但这般勃勃野心,却不可不警惕。陛下有意令拓跋氏、宇文氏联手,共抗慕容氏。」
「当年宇文氏屡次南下劫掠幽州。」苏忠顺咬牙切齿道:「我家就深受其害,战死的族人都记不清多少了。这等贼子,死了正好一—」
「此一时彼一时。」邵裕连忙阻止了他下面的话,说道:「宇文氏已经为其所伤,实力大减,不复为患。正所谓唇亡齿寒,今还是要联起手来。不然的话,
君以为以代国现在的情形,正面对敌,可是慕容氏的对手?」
苏忠顺摇了摇头。
内乱始终是拓跋鲜卑头顶挥之不去的阴影,很多年了,一直摆脱不了。慕容氏若攻过来,说实话,很多部落首领宁可投靠慕容鲜卑,也不愿意降顺大梁,他们只是没有选择罢了。
不能给他们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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