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花镜是一件大宗门里标配的物件,勘察宗门及周围的情况,最是好用。只不过水月花镜这东西,不仅市面上没得卖,而且使用起来耗费的神仙钱也极多,只有一流的宗门里才担得起使用的费用。
邢长老是扶摇宗执法堂的执法长老,在扶摇宗地位极高,仅次于罗忾然和邓纸鸢。他素以执法严明,脾气暴躁著称,要是哪个弟子违反宗门法规被他发现,免不得要受严厉的责罚。例如那天硬闯祖师堂的楚秀杨,还有在悟剑阁底下抽烟的抱剑汉子,就是这不幸之人的其中之一。
他面容冷峻,竖起一双剑眉,死死盯着水月花镜中的画面,用食指指节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思忖着什么。
「左丘寻是苏涒,陈景山,天河宗……」
他喃喃地说着,突然一笑:「小子本事没两斤,口气倒挺大。幸好守住本心没动余芹,不然的话,呵呵,老夫就得亲自动手了。」
禁地石门被推开,邓纸鸢走了进来,冷声道:「我的事你少管!」
邢长老悻悻地把手一挥来,顿时镜面上起了一层雾气,什么也看不见了。
邢长老面色有些得意,说道:「邓大长老,我早就劝告过你,不要让那小子进我们扶摇宗。他与妖族有很大的牵扯,你在淇阴分明见过那只妖,后来陈景山死的那一战里,消息传来有一只白蛟现身,多半就是和他关系密切的那一只妖。假以时日,这只蛟必然是我人族的大隐患,让徐怀谷进扶摇宗,无异于引火上身!到时候别的宗门怎么看我们?难不成一世好名声都败坏掉,做世人眼中妖族的走狗?」
邓纸鸢听他语气不善,也怒怼道:「邢长老,你可是越来越会耍威风了,这分明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测,何以当真?」
邢长老摇摇头,说:「要是让他进扶摇宗,这是必然的局面。幸好那小子不识时务,最好别和我扶摇宗的人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让他赶紧滚蛋得了。」
邓纸鸢冷笑道:「我告诉你,他要去飞鱼洲,我安排了七里山的那家伙暗中护着他,保他不死。待得他从飞鱼洲归来,东扶摇洲的战事也该起了。故土有难,以他的性子,必然回来。到时候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到时候还怕不入我扶摇宗?」
邢长老冷哼一声,猛地一拍桌子,起身道:「我就想不通,他虽然是天生剑胎,但这一番遭遇下来,前程确实断了十之七八,还有什么剑道可言?你怎么
就这么想让他入扶摇宗?竟然还叫上七里山的那个人,把一桩经营这么多年的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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