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
赵传薪看看他编的柳条土篮子,想起了沿途枝条几乎都被折光的柳树。
又看看家徒四壁的房子。
他哂然:“你还有什么值得我骗呢?”
这话把臧福生给问住了。
半晌,他吭哧瘪肚的说:“指不定你想骗俺们家几个孩子,指不定你是拐子。”
的确,他家里几个孩子,或许还值些钱。
屋里两人叙话。
门口,臧美灵趴门框偷看偷听。
外面院里,一群孩子围的满满当当。
赵传薪从兜里掏出一把票子,这是第二套钱币,还有粮食统购统销的粮票。
票子按在桌子上后,赵传薪看着臧福生:“这都够买你一家老小了吧?”
他又从兜里掏出两摞大眼珠子金币:“这是四十个金币,在过去合四百块大洋。”
赵传薪又将一根金条拍在桌子上:“你再看这个。”
臧福生看的直吞口水。
屋里光线黯淡,有些瞧不清。
他凑过去仔细看,没敢伸手。
赵传薪将东西一推:“看,上手看,好好看看。”
臧福生闻声再不客气。
先点票子,然后拿大眼珠子金币咬,最后又掂量金条。
嚯……
货真价实。
臧美灵跑了进来,甩着袖子说:“爹,这下咱家是不是能吃上肉了?”
“吃什么肉吃肉,有钱也得先紧着你俩哥哥,他们还得娶媳妇儿。”然后又看向赵传薪:“俺瞧着你是打俺们家美灵的主意吧?”
赵传薪冷笑。
他咬牙切齿的说:“她不愿意离开家里人,但我只与她有亲戚。所以,没办法,只能把你们都带走。”
他还记得,他大舅爷是个很凉薄的人,官儿迷。
他二舅爷是个废材。
他小舅爷,也就是臧美灵的弟弟一肚子坏水。
或许一切都变了。
或许,人非故人,但此时赵传薪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冲臧福生的一番话,无论赵传薪给他多少钱,臧美灵也必然受苦。
她是臧福生唯一的闺女,她注定是被牺牲的那个。
臧美灵打断他们对话,眼睛闪闪发光问:“爹,这么多钱,咱们就吃一顿肉吧,俺就吃一片,剩下都分给大哥二哥和小弟。”
臧福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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