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
小时候,奶奶去赶大集的时候,就是这样背着他的。
只有出了大集,才会把他放下,因为大集人多,她生怕孙子丢了,也担心被人贩子拐走。
臧美灵此时瘦的没几两肉,长的也不漂亮,干巴巴的,不像老的时候那么胖。
她一辈子以胖为美。
她说:“咱们是亲戚,俺家也没有余粮给你吃啊。现在俺挨饿,你要是多吃一顿,俺哥哥也要挨饿了。”
当地重男轻女严重。
宁饿着小女儿,不能饿大儿子。
赵传薪感到喉咙哽的厉害。
他干巴巴的吞咽了一下说:“要不你跟我走吧,这样你家里省下一份口粮,我家里能天天吃肉。”
“俺不跟你走。”臧美灵哭了起来。
离开家的恐惧,盖过了吃肉的诱惑。
赵传薪赶忙哄:“好好好,你不跟我走,那你全家都跟我走,这样就都能吃饱饭了。”
臧美灵说哭就哭,说不哭就不哭:“真的?”
赵传薪重复道:“真的,咱们是亲戚。”
臧美灵不太懂:“你跟俺们家是亲戚?”
赵传薪摇头:“不,我就跟你是亲戚。我能让你家吃饱饭,但是你呢,你想要啥我给你啥。”
臧美灵疑惑:“那你为啥对俺这么好?俺也没什么可给你的。”
赵传薪说:“你给我的可多了。”
被给予的时候,赵传薪察觉不到。当他成为给予者的时候,他看的清清楚楚。
原本身后的那群娃,此时已经走在了前头。
他们时不时地回头偷看,又生怕被发现赶忙转过头去。
就这样,一直走到了臧美灵的家里。
好寒酸的家,土坯加茅草的房子,房顶苫着厚厚地茅草防雨。
院子是篱笆围的,是那种小棍,趁着有水分的时候编起来。
当地的树早就在历代砍没了。
这东西不是防贼,是防止鸡鸭鹅狗乱跑的。
可惜,如今院子里什么家禽家畜都没有。
有个供鸡下蛋的鸡窝,里面尚存几根弥足珍贵的鸡毛。
院子里有个皮肤皲裂的黝黑汉子,抬眼瞧了瞧背着臧美灵的赵传薪,沟壑纵横的老脸全是疑惑。
赵传薪跟臧福生开门见山:“我想带你们离开。”
臧福生可不像臧美灵那样好说话:“去哪儿?你莫不是想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