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品!”
崔啖说起来心中也叹息,如今想起,年少时的贪玩实在是殆害无穷。
在洛阳时和一群不成器的士族子弟厮混,以至筑基之时走了弯路,待到后来知道了好赖,尽力弥补,甚至得了钱晨前辈授予的五行天遁丹的丹法,以及一应指点。
可即便如此,他的根基也略显浅薄,终于在结丹之时轻易遭了人算计,未能丹成一品。
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心灰意冷,离开南晋。
没想到躲到了老家,依然卷入了北魏朝中的波澜,不得不出仕应募。
“二品?”
崔绰微微一惊,道:“早听闻你兄弟二人在南方颇有名声,令兄丹成一品,修成大神通种子,便是在我清河崔氏也是一代之杰,未想其弟也能与之并驾齐驱,真乃我崔氏双杰。”
崔啖笑道:“丹成一品,便是元神种子,其下未成一品无论靠的多近,距离亦是无限远。”
“我少时顽劣,筑基之时坏了根基,后来纵然百般弥补,也无济于事,落了此步便是天壤之别……”
看到崔绰还要在勉强宽慰,崔啖索性直言道:“大兄莫不以为我也是南朝那些无能之辈吗?侥幸丹成上品,便夸夸然不知所以,须知神州二十八字已成过去,如今除了王家龙象,谢家宝树,我之大兄,以及寥寥几个藏得更深的一品金丹,余者,皆是碌碌之辈,这百年间都难以突破金丹。”
“但王龙象早已阴神,如今步入阳神,都难可说。”
“谢灵运也成就阴神……”
“异日天翻地覆,大劫起时,便是潮头健儿和随波逐流,生死难以自己的区别!”
崔绰叹息道:“未想弟竟有如此之心,昔年我若懂得这一份道理,何至于丹成二品之后,得意洋洋,自诩英才,如今困顿朝中。”
“叔祖……叔祖昔年看我出关时的叹息,如今想来,依旧刺耳啊!”
“大神通种子,只有丹成一品方有机会凝结而成。”
“叔祖曾言,便是元神之后,这一分差距,亦是千辛万苦都难以弥补……丹成一品者,执大神通,便是刚刚踏入其中,我如今参修百年,直面其人,亦难挡其大神通之锋!”
“弟啊!你在南晋被人坏了一品金丹,实在是千恨万恨,便是我听了都替你痛心疾首,恨不得立毙其人。”
“如今回了老家,又被人百般算计!叫小人报予陛下,下旨征辟也就罢了!竟然还领了这要命的司职,相比之下,什么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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