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的刻着几个似乎不久前才被人用油漆描红过的名字:
许克俭、许克勤、陈狗鱼、冉毅夫、关秉文、冯懋耘、关零露、唐绝尘、陶美香、唐璎珞、姚茉莉、杨盼宜、孟得水
在这些他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名字的最后,他还看到了曹秋实和陶灿华这么两个名字。
用力搓了搓脸,卫燃抬起头,却又看到不远处的角落,这片坟地的最边缘,还有个明显最近才添的坟茔。
这坟茔的边上,尚且摆着些祭奠的水果和一盘烧饼,更残存着纸钱烧过留下的些许灰烬。
就在他暗暗出神的时候,一个放羊的老爷子驱赶着羊群从不远处早已上冻的麦田里走了过来。
“后生,你在这儿是干嘛呢?”那老大爷离着老远热情的吆喝道。
“我走错路了”
卫燃高声答道,“大爷,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有这么一片坟地呀?看着怪吓人的。”
“这里啊”
这老大爷笑了笑,慢悠悠的走过来,用手里的鞭子点了点那磨盘,“这片坟地叫孟家坟,据说以前呐,是一户姓孟的人家的坟地。”
“我看这上面姓孟的好像就一位啊?”卫燃故作不解的问道。
“可不,你可别看这地方不起眼,能埋在这儿的人可都不一般。这么说吧,能埋在这里的人,名字都提前刻在这儿啦,没刻在这儿的,用我爹活着时候的话说,就是死在这儿都得抬到远处埋喽!”
这老大爷说完,用手里的鞭子指了指其中一个名字,格外自豪的说道,“这个,赵力生,这是我亲爷爷。
他也埋在这儿了,但是我爹就没资格埋在这儿,我就更不行了。
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说呀,这孟家坟的最后一位孟家人是他师傅。他那师傅说了,凡是能埋在这里的,都是于我们有大恩的。
后人都得好好待着,逢年过节都得烧纸培坟,该磕的头可一个都不能少呢。”
“您的爷爷肯定是什么厉害的手艺人吧?”已经猜到些什么的卫燃故意问道。
“嗨!哪啊!”
这放羊的老爷子哈哈大笑的一拍大腿,“就是个打烧饼的,你要是白天来,去村口找找,人最多的那个烧饼摊就是我家的。
那手艺也是我爷爷传给我爹,我爹传给我,我又传给我儿子的。
可惜了的,我那孙子死活不愿意跟着学打烧饼,哭着喊着非得去技校要学什么打游戏,说打游戏也能赚钱,还能为国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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