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摸摸下巴,放下手里的碗,拿了一个卤蛋,小小的啃了一口,“就像小茶说的,如果中州人不会官话,说他们那儿的方言,我们基本上是听不懂的,只能靠比划,连蒙带猜。而且,有一点,我同意小茶说的,中州会官话的人,说出来的官话味道都跟我们不同。”
“对!”金苗苗终于回过神来,叼着一颗丸子呜呜咽咽的说道,“我想起来了,我在京里闲逛的时候,也遇到了一些中州客商,还有一些来等待明年大考的学子,他们的官话听着确实是有点干哽倔的意思,如果不是了解的人,都会怀疑他们成心要跟人吵架似的。反倒是江南那边,无论是方言,还是官话,都带着柔柔软软、温和解意的味道,听着就那么的舒服、顺耳。但如果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就跟国公爷、侯爷一样了,比较中规中矩,颇有大家风度。”
“那么宁昌国老匹夫说话,是个什么味道?江南小家碧玉型?”金菁没有见过宁昌国,完全不了解他,看向沈昊林、薛瑞天,“你们两个从小在京城长大,应该跟他打过一些交道,是不是?”
“宁昌国作为帝师,曾经任教于东宫,为陛下和宗室子弟讲学,我们在东宫读书的时候,确实是见过他,听过他几堂课,他的口音……”薛瑞天想了好半天,看向沈昊林,“确实是带着江南人独有的温柔小意,是不是?当时我们年纪小,并没有特别的在意,因为老匹夫年轻的时候,曾在江南任过十年的学政,语气语调偏向江南风格,也没觉得有多大的问题。说到这儿,我倒是想起一个事儿来。”
“什么事儿?”
“我小时候很皮,跟小珏一样,喜欢在城里到处溜达,每个府邸跟前都要看一看,听他们说话。有一次,我在宁府门口看到一件事儿,那会儿正好是宁老匹夫第二次出任主考官,府门前来送礼、来攀关系的士子还是挺多的,老匹夫不可能全部都见,每天都是随机的,就看谁运气好了。”
“我也碰到过,有些士子兴高采烈的,有些没进去府门的,垂头丧气的。”
“对!”薛瑞天点点头,“但我要说的,可不是这个。我是亲眼见到一队中州的士子跑到宁府后门,说有给宁大人的家书,是宁大人在中州的父母带给他的。宁府的下人把人迎进去了,但态度不怎么好,我隐隐约约的听着,那下人说,那对夫妻太不要脸了,不就是帮了个忙,怎么就敢自称是老爷夫人了之类的。”
“你听准了?”
“没有,隔着太远了,听得不太真切,但意思应该是差不多吧?”薛瑞天看看大家,“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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