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鲜于辅淡然的说了一声道:“有劳将军!”之后,便令人扶下去休息。
鲜于辅临走之时,回顾沮授言道:“本将竭尽全力却不能破曹操一军,甚愧!…”终于憋忍不住,鲜于辅一口血喷涌而出。
之后气息低微的他在其子鲜于银的急切唤喊声中惊醒过来,一把抓住鲜于银的手臂断断续续着言道:“吾儿,该回去了…,回边塞去罢,在这中原之地,…非是我等捷儿厮杀的好去处…”
仿佛是遗言,又仿似是恳求,鲜于辅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呆呆愣愣的看觑向沮授。
就在沮授微微颔首间,仿似是放下了无数心事的鲜于辅含笑而逝。
随着战事转进,濮阳城池将陷入旷日时久的大战中,鲜于辅早已预见,故而为其子求情,放鲜于银归边塞去。
这本来是一件父慈子孝的事情,父亲为了儿子付出了生命,儿子为承继香火黯然离开战乱之地,活着回家乡去。
但在鲜于辅一死之后,鲜于银这个原本肆意纵情的小将,在片刻间就仿似长大了一般,放下所有的牵挂,向着沮授抱拳言道:“家父既死,末将别无所求,只想令部曲扶柩归,好使不必尸骨无存。”
“至于末将我自己,”鲜于银恨声言道:“只有在为父报仇雪恨之后,方才会回渔阳去!”
沮授摇头,不言不语就这么走了出去,留下陷入悲楚苦痛中的鲜于银一人在此间。
沮授行不走远,便听得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沮授暗叹一声,如此一鲜于银才是一个真正的人啊!
当所有的将校不是归来,就是战死沙场之时,陈翎久久不见曹性其人,心中难免生出这一次曹性不幸遇难,最终壮烈阵亡了?
忙于担心张辽一事,曹性一事便为陈翎所淡忘。
时至所有部曲都得由自己亲身操劳之刻,陈翎这才又思及曹性起来,默默想道,曹性这一员战将,虽然不堪大用,但若是有他在,现在的自己就不必这么忙碌,而是可以清闲的思虑其他之事。
夏侯恩所受之伤没什么大碍,只是缘由是为典韦掀翻在地,无地自容,不敢来见陈翎罢了。
但他怎知晓,在现在的陈翎心目中,早已想起他,夏侯恩在原来的一段征途中,遇上赵云都敢上前拼杀的勇气,果然不是凡人能够办到的,确是神将也!
将他视为天人,敬为神灵般的陈翎若是见他安然无事,怎是一个欣喜若狂能够表达出来的?
随着暮色降临,濮阳城下一片灯火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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