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寻,也无非是浪费时间,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见容钦不再说话,裴祈又道:“既然右相没话说,那便继续由裴某来说。”
“其实想要证明李适到底是哪句话受到要挟,方法非常简单。”
“我想先帝出事那日,刑部已经将整个先帝寝宫都搜查了个遍,甚至事先与先帝见过面的朝臣府邸、皇子宫殿,纷纷一丝不漏。作为整日伴与君驾的太子以及太子寝殿,应当更是作为重点区域而被检查的仔仔细细。”
“可即便是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刑部,却自始至终都没办法从太子那搜出任何令先帝至死的药物,有的,只是平日里缓解跌打损伤常用的药粉罢了。”
“如此,李适所言,到底哪句话是真,我想右相你心中,应当有个正确的决断。”
裴祈的话,宛若铜墙铁壁般找不到一丝得以攻破的缺口,莫说群臣,就连容钦也一时没办法反驳。
而裴祈也并不准备给容钦思虑的空间,她转向容钦,握着朝板,突然拘身一拜:“也请右相高抬贵手,认清事实,还太子……以及裴某清誉。”
“让裴某,官复原职。”
在说到清誉二字时,裴祈的声音莫名小了些许。
她纵然方才将一切都说的胸有成竹,又有李适作证,可她心里的真实想法,却还是怕的。
容钦不择手段的招数到底有多少就连她都理不清,倘若容钦留有后手,便又是转变。
向容钦讨回清誉的这一天,她等了太久,也受了太多磨难。
她真的不想输,也输不起……
看着缓缓从自己面前弯下的身子,容钦心底,却多了一丝异样。
这么多年,他好像是第一次看见裴祈在朝中诸臣的注目下向他低头。
以前看见的,只有挑衅、不屈,以及针锋相对。
她明明可以在逃出帝都之后海阔天空,可她却愿意为了大晟做到这种境地,那脊梁骨分明是弯着的,可为何……
他总感觉挺的笔直?
是眼花了么。
罢了,总之话已经说到这种份上,太子出狱,他已然无法阻止。
不过她想官复原职,重新回到朝廷,又哪有这么简单?
许久,容钦的脚步动了。
他向前迈了几步,走到裴祈面前,抬手拖住裴祈的双臂,将她弯着的身子托了起来:“裴祈,本相承认你这次所为令本相无法反驳,或许之前,的确是本相误断了要案,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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