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位节级,你这么帮助我,高廉知道了,你命就不保了啊……”
柴进被蔺仁带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有种奄奄一息的感觉了。
“大官人,你这身份高贵,我觉得你不应该死在我这高唐州监狱。”
“高贵,我哪儿高贵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失国人而已。”
这几天高廉的所作所为,让柴进已经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自己如果真得血脉高贵,高廉怎么敢对自己这样子?
“大官人,高廉就是一条疯狗,你和疯狗讲道理?怎么可能讲得通呢?”
蔺仁把柴进放在井口,然后解开边上的绳子,把绳子和吊桶连接在一起。
对于柴进的遭遇,他也是很同情的。
“你知道么?当年太祖给我们柴家留下丹书铁券,说我柴氏子孙,有罪不得加刑!除非谋逆造反!”
“但哪怕是谋逆,也只能止于狱中赐尽!
“不得市曹行戮,亦不得连坐支属!”
“他高廉,怎么敢,怎么敢如此待我!”
柴进靠在井口,看着忙碌的蔺仁,他忍不住把自己心中最想说的话,说给了蔺仁听。
那感觉,好像是一条已经病入膏肓,奄奄一息,随时可能命丧黄泉的老狼王,在努力展示自己最后的威严。
“大官人,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
蔺仁听了之后,叹了口气。
“当年斧声烛影之后,太祖那一脉就没落了,或许太祖他老人家对大官人的祖上有愧疚,但太宗这一脉的人,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
“大官人,您就是太把丹书铁券当回事儿了,人家认,那才是丹书铁券,不认,那就是破铜烂铁。”
“是啊……我如果早点儿想明白,就好了。”
柴进听了之后,也是无奈地笑了笑,确实,他就是太相信所谓的丹书铁券,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不过没关系,大官人,我给您准备了点水和吃食,应该够大官人在下面一天。明日我会再来,给大官人送吃的。”
蔺仁这边,已经绑好了桶,并在里面放上了两个水囊,和一张大饼。
“那有什么用,我柴进难不成后半辈子,就得一直躲在这井里,当一只井底之蛙?”
柴进摇了摇头,如果是那样子的话,那他宁愿去死!
“当然不是,大官人,因为梁山打来了。”
蔺仁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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