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冲上来的敌人越来越多,于是高喊一声:“准备手榴弹!”
当袭击者们距离己方只有二十米远的时候,随着警卫排长大喊“投弹”,十枚手榴弹分成三个方向,落进了敌人的马队中。一阵剧烈的连续爆炸,掀起了一团团浓浓的黑烟。袭击者和他们胯下的战马顿时被炸得血肉横飞,惨叫哀嚎声不断。
警卫排长迅速转头回望了一下范统他们所在的那处山坳,对身边的江藩大喊道:“参谋长!你快撤!带上伤员跟范政委他们汇合,他们几个跟你走,我掩护!”
江藩在慌乱中,将随身的两个手枪弹匣全部打光,知道留下来也起不了什么用。再说他还有大志向,怎能甘心命丧于此?便让几名士兵一起将中箭的士兵扶上马,随后各自跳上坐骑,直奔山丘下的沟谷而去。
时间退后几分钟。当手榴弹飞过来的时候,冲在前方的参领夏斯林敏锐的发觉情况不妙。能在回王手下当统兵参领,除了裙带关系,马上的本事自然也不能差;他下意识的将左脚迅速从马镫里退出,同时松开了勾在马脖子上的手,借着惯性,在地上向后滚出了七八米远,由此躲开了爆炸带来的杀伤。
爆炸声停歇后,趴在地上的夏斯林急忙解开了脖子上勒着的披风搭扣,猛喘了几下,随即又被硝烟呛的直咳嗽。刚才从马上掉落滚的那几下,披风上的绳扣差点把他勒死。
夏斯林没和北海军交过手,只是听和升额和手下说起过对方的“连发火铳”威力很猛。他想不到十几个人竟能打的八十多名精锐骑兵狼狈不堪。
他那把趁手的钉枪也不知道掉哪去了,看到前方几步外的雪地上掉落了一张弓,便借着爆炸后硝烟的掩护,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将弓抓起,又从旁边的一个撒袋中抽出了几枝梅针箭,搭弓挽箭,对着一个正在开枪的北海兵就射了出去。
他想过了,这一箭要是能射中,就继续带手下向前冲;要是射不中,直接掉头跑路。
多年的弓箭毕竟不是白练的,夏斯林这一箭正中那名士兵的胸口,后者发出一声闷哼,踉跄着向后倒下。夏斯林大喜,高喊了一声“杀!”说罢就搭弓挽箭,寻找下一个目标。
负责掩护的警卫排长打空枪膛中的最后一颗子弹,正要更换弹匣,一个骑在马上的袭击者挥舞着雪亮的钉枪,对着他脑袋就抡了过来。警卫排长把枪一抬,当的一声,拨开了对方的枪尖,顺势向前猛冲,来了个垫步突刺,整个刺刀便贯穿了敌人的小腿肚子,随后用力向外一划,对方嗷的一声惨叫,头朝下从马上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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