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南已经开始万物复苏,草长莺飞,外东北的春天才刚刚萌芽。
虽然原野上的杜鹃花在候鸟归来之前,便已开始吐露烟霞,然而黑龙江、松花江、嫩江、乌苏里江流域依旧是冰封万里,丝毫没有化冻的迹象。来自西伯利亚的冷风尚未退去,呼啸的寒风卷过高山原野,带起山林间的层层落叶。然而此时细心的人会发现,那些生长在枝头上的苞芽正在顽强向上,嫩芽即将抽出,又一个新旧交替的时节到了!
3月24日夜,驻守在拉发河西岸的北海军两个步兵团和两个迫击炮营在吴思宇的统一指挥下,分成南北两路,利用夜色掩护,向着那木鲁噶河南岸和伊罕河南岸预设的攻击位置前进。
上万只脚快速行进在山林间的狭长小道上,没有人说话,队伍中除了急促的呼吸声,便是越来越快的脚步声和地面碎石子彼此碰击、磨擦的喀喳声。当各团出了长白山,所有人的步伐立刻变得飞快。
十七团三营二连新任的文化教员徐福南跟所有人一样行进在队伍里,两条腿象轮子一样向前急滚。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身上背着的除了步枪和子弹,还有干粮袋、背包,手榴弹、水壶等等。虽然身边的班长几次提出要帮忙,可都被他拒绝了。
「不,不要紧!跑,跑出身汗就好了!」他把已经让对方夺去的步枪,又夺回到自己的肩上,一边快走,一边气喘吁吁的说着。这番举动让周围的一切牢骚和怪话顿然绝迹。
如今北海军参谋部的人都知道,给赵新当副官或者警卫实在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徐福南这两年也不例外。这位老大经常会把手下甩到一旁,然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等过些日子再露头,已经一猛子扎到了千里万里之外。
不过下部队这件事不是徐福南自己提的,而是赵新的意见。身为自己最信任的手下之一,赵新觉得必须让徐福南下去锻炼一段日子,等有了战功才好提拔。沈璇得知后刚开始还有些担心,可过了三个月,看到休假归来的徐福南明显壮实了不少,这才打消了顾虑。
徐福南所在的连是个新兵连,去年夏天才组建,他从一开始就来了。士兵们有的来自胶东,有的来自四川和直隶,其中还有部分老兵。半年的新兵训练结束后,去年冬天来到了拉发河的前线替换驻防。
此时虽然是走在夜晚的星光下面,他仍可以明显地看得出来,此时的队伍经过了一冬的磨练,已经比半年前整齐雄壮得多。
在途中休息的时候,他挨在连长李全的身边,轻声道:「连长,我们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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