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前提下,古代城市经济便有了两个最重要的特质。首先城市经济必然被置于皇权的控御之下,整体上也必须以服务于皇权为前提;其次,城市经济的繁荣,都是以统治权力对全社会的集权控制和权力消费的急剧膨胀为前提.”
“等一下,老周,你说的这都是什么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于德利不满的道:“小刘,你急什么!总得让人家把话说完。小周,你继续。”
“不好意思啊,老周。”
周卫国看了刘铮一眼,见对方道了歉,便压下心中不快,继续道:“一旦这种以残酷掠夺弱势群体为前提的繁荣,达到了社会的承载极限,整个社会结构就会发生雪崩式的倒塌,并重新开始下一周期的轮回。所以皇权社会非但不可能导致现代制度的产生和确立,相反连长期保持传统经济的平稳运行都不可能。我这么说你们二位能听明白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于德利起身走到门口,开门对让面站岗的警卫送一壶开水进来,然后才关上门道:“不好意思,请继续。”
周卫国心说我刚才就应该直接走,不该留下。他暗暗叹口气继续道:“北海镇要构建一个新制度、新社会,我觉得其中最关键的就是要维护平民的法权。中世纪的欧洲能走出黑暗,就是因为罗马法确立了能使国民私有财产得到确认和保障的法权和法律制度。从平民到贵族、甚至是国王和皇帝,他们在作为财产所有者时必须要遵循和保证私人所有权。只有在这个前提下,我们才能建立现代的共和制度和经济制度”
“停停停,”刘铮忍不住打断道:“老周,从皇权社会向公民社会的过渡是一个极为复杂的过程。就我所知,英国人为了《大宪章》经过了数百年的反复博弈,法国人在复辟和革命之间来回拉锯,死了多少人,赵新和邓飞他们可都是亲眼看到了。就算是我们那个时代,在外力的压迫下,改良和革命,专制和宪政,都经历了反复的搏杀,反反复复。我们连公民基础还无从谈起呢,搞哪门子的法权啊?”
周卫国这下有些火了,这是刘铮第二次打断自己了,他随即反驳道:“你这话我不赞成,北海镇打天下不也一样经过搏杀?就像老于说的,我们只有29个人,满打满算也才278个。虚君共和,那不是宪政是什么?再说,部队一旦南下,得天下的速度会很快,满清根本不是对手。到时候具体执行法律的,把全北海镇的治安警都算上也不够,肯定还得用那些在封建制度下成长起来的官僚。谁敢保证他们在执法和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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