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从胃里往上涌。温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觉得自己就像是汪洋里的一条小船,被几十米高的海浪抛来抛去,十几分钟的时间变得如同百年一样漫长......
也不知过了多久,集装箱的门发出吱呀一声,随后一道刺眼的光线打在了已经失去知觉的温岱脸上。满头大汗的赵新快步上前将氧气面罩摘下,拨开对方的眼皮,发现瞳孔已经开始散大,又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颈动脉,心跳快的吓人。他将氧气瓶从温岱的身上解下来,将人拖到了外面。随后将集装箱收了,费力的将温岱扛起,朝公寓楼快步走去。
早已等候在门口的额鲁等人见状都是吓了一跳,赶紧扶着去了一楼会客厅。一刻钟后,经过心肺复苏抢救的温岱终于醒了,不过很快又进入了昏睡状态。赵新又是测心跳又是量血压,折腾了好半天,总算确定对方没有大问题,心里算是踏实了下来。
“这也太悬了!”邓飞在看过温岱的情况后,对坐在一旁的赵新低声道:“看来不行啊!连他都这样,那孩子......还不得要了他的小命?”
赵新沉默了半晌,缓缓道:“我觉得应该是时间的问题,15分钟太长了。”
“你干嘛了?”
“我从孚日广场玩命跑到了圣殿监狱所在位置的路口,那里在地上画了个圈子,标记了炮塔的位置,然后又跑了回来,正好15分钟。”
“跑?!”邓飞皱着眉想了一会,随即一脸悚然的看向了赵新......
天亮后,醒来的温岱觉得浑身乏力,天晕地转的感觉虽然已经退去,可还是觉得想吐,走路也是摇摇晃晃,要不得扶着点什么肯定会摔倒。这位之前壮的跟头牛似的鄂温克汉子,现在已经成了面色煞白的软脚虾,就跟先前管家布卫带来的那只猫一样。
赵新和邓飞上午讨论了半天,觉得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从另一时空圣殿监狱的位置跑回孚日广场,最快需要7分钟。
晕就晕吧,就算是晕死也比上断头台要强。更何况一旦巴黎城被枪声惊动,乌泱而至的国民警卫队和平民会将圣殿监狱和大修道院围得水泄不通;即便特战营的人凭着先进的武器能杀出去,可那得死多少人呢?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11月12号,这一天是行动的日子。
为了分散外界的注意力,邓飞在傍晚的时候就带着焦循和黄承吉出门了。他们今天是应在巴黎的英国人邀请,前往怀特酒店的“英国人俱乐部”,参加一场规模盛大的晚餐会,雅各宾派的不少骨干都会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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