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虚头巴脑的,只要来了就是客;即便是再穷的人来访,也都得杀鸡吃顿好的,绝没有慢待一说。而客人要是不吃,那就是对主人家最大的侮辱和失礼。果不其然,没过一会,院子里便响起了几声鸡的惨叫......
阿木苏年纪老了,聊着聊着就说起了当年跟着兆惠西征的旧事。福明泰一开始还有些担心,怕阿玛说清军的事惹恼赵新,可过了一会他见赵新听的津津有味,这才放下心来。
“打黑水营那可真是苦啊!从十月一直守到来年正月,三个月,天寒地冻,没过几天粮食就不够吃了。回回兵攻不进来,就跑去上游决河灌营,我们就城外拼命的挖沟泄水。回回兵一开枪,就跟地上过雷一样。两边人互相对射,铳子打的就跟泼水似的,好多人就这么死了。太惨了!”
“那后来呢?你们是怎么扛过去的?”赵新听的入神,不自觉又咗了口烟袋,辛辣的烟草味顶的他直翻白眼。
“还是大帅有办法!白天我们躲在林子里,藏在树后跟回回兵对射,等到了晚上,大帅就让我们把树砍了,从树干里把回回射来的铳子掏出来......”
老人之后又讲起当时断粮断水,清军先是杀马,后来为了保证马匹数量,只能将马鞍子上的皮子拆掉烤了吃。要不是后来在挖井时从地下挖出两屋子陈年粮食,几千人不知还会饿死多少,当时所有人都说这是老天帮忙,皇上庇佑。
“唉!我这条胳膊就是突围的时候被回回的铳子给打断的,一晃都快三十年了。”
听了老人话,赵新眼前不禁浮现出当年万里瀚海、烽火狼烟的场景。要知道清军可不是武装到牙齿的北海军,几千人深入敌后,被数万敌军包围,筑土为城,孤立无援,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下还能足足坚持近三个月。
不谈立场,兆惠和当年参加黑水营被围的清军绝对是军人的楷模。要是没有当年清军的浴血奋战,就没有天山南路的190万平方公里国土,也就没有“自古以来不可分割”之说!
想到这里,他看向阿木苏老人的目光里就充满了敬意。
唉,也就因为兆惠是个满人,这要是汉人,还不得让另一时空中的某些人给吹上天去。想当初李如松在碧蹄馆以四千对两万,才打死打伤了一千多倭寇,就被某些人给吹成了神。
正当赵新因阿木苏的讲述陷入沉思的时候,就听外面传来一个大嗓门的喊声:“福明泰大哥在家吗?”
“在呢!”福明泰急忙出屋一看,原来是几个熟识的鄂温克猎人站在院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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