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们这个居民组的组长,这些天几乎一天跑八趟地头。七月初六这天,他吃过午饭又去了田里。看着一望无际的金黄色麦浪,朱大贵习惯性的搓了一个麦穗,用嘴吹了吹,捏起一粒扔进了嘴里。
“熟咧?”朱大贵一愣,随即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大喊着往回跑,口中大喊着:“麦子熟咧!麦子熟咧!”
随着麦熟的消息越传越广,整个北海镇顿时沸腾了!原本宁静的居民区如同活过来的洪荒猛兽,不管是岛国人还是河南人、山东人,每家的男人女人乃至老人都红着眼,提着镰刀走了出来。他们成群结队的走到各自负责的地头,等待着民政负责人发出割麦的命令。
粮食啊!收完这些,今年怕是不用再挨饿了!
民政的办事员终于来了,他们各自拿着一个电喇叭,找到各自负责的区块,面对着眼前一个个撸着袖子,状如疯魔的人们,举着喇叭高喊道:“开割!”
轰!众人提着镰刀就冲进了田里开干。
远处,得到通知的农机组开着挂着收割机组的9620RX出动了!马达的轰鸣声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他爹,那个绿色儿的大家伙又出来了。一、二、三、四,四个咧!”朱大贵的老婆翘首张望,发出了一声惊呼。
“赶紧干你的,管那作啥!”朱大贵头也不抬的挥镰割麦。得益于这段时间修路的伙食,他的体力明显见长。“老爷们说咧,大有大的快,小有小的好。这时候天变得快,说不准夜里就要来场雨。”
“前些天听那个啥,哦,办事员说,那机器可以收割、脱粒、扬壳,等最后出来,那就是一袋袋干净的麦粒。”
“说你不懂你还矫情,那叫联合收割!”
老人们都说,女怕坐月子,男怕割麦子。收麦子绝对不是好活,可为了抢时间,大家什么都顾不得了。
七月里骄阳似火,三十多度的高温,人站在树阴里待着都冒汗。朱大贵跟好多人一样,干脆脱掉了碍事的外衣,顶着下午的烈日忙个不停;自家女人跟在后面,给割下的麦子打捆。这样的场景几乎随处可见,每家都是男人在前,女人在后。
收割、打捆,收割、打捆,这样的动作不断在重复着,没人顾得上抬头。
到了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得到消息的王远方和吴思宇命令各营出动,不管新兵还是老兵,以连为单位坐船过河,加入了抢收大军。
学校那边也给孩子们放假了。很多还不懂收割辛苦的孩子们,嘻嘻哈哈的跑到地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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